他們都沒有吃東西,這迷藥是怎麼下的?
陸苡宸隻是站不起來,但手還有力氣,他摸到腰上的槍,剛拔出來,還沒有對準祁衍山,卻先被祁蓮奪了去。
果然,不該被他的單純外表迷惑。
顧小雨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一點一點的被抽空,被陸苡宸握緊的手傳來的一絲痛覺在告訴她,她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祁衍山,他不緊不慢的還在泡茶。
他一杯茶也沒有喝,泡完了就倒掉。
這茶有問題!
顧小雨這樣想,聽見祁蓮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他肯定是很大聲的喊,否則按照顧小雨漸漸失去的聽覺是聽不到的。
“爺爺,為什麼?”祁蓮第一次衝著爺爺這樣說話,甚至帶了點哭腔,“你不是說他們是客人嗎?”
祁衍山泡的茶確實有問題,他在裏麵加了一些特殊的東西,這個村落的每個人都懂用藥,男人研究捕獵和療傷的藥,女人則研究美顏去疤的藥。
用的最多的就是迷藥,專門用來使動物昏迷的,他們的身體對這個藥天生就存在抗體,可是外族人卻沒有,祁蓮聞到味道的時候就發覺了,他想要提醒顧小雨,然而已經晚了。
“他們是客人沒錯。”祁衍山緩緩起身,走到顧小雨的麵前,這是顧小雨徹底失去意識看到的最後一幕——祁衍山的臉,冷漠,平靜,外加一點狡黠。
沉重的眼皮再也撐不住,顧小雨閉上眼睛,聽到了祁衍山說的最後一句話:“不過,是特殊的客人。”
顧小雨不知道陸苡宸是什麼時候昏迷的,隻知道他的手把她的握的很緊很緊。
“小雨?”
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顧小雨睜開眼,看見了那個很久沒有出現在她夢裏的人。
“哥哥?”
“小雨想起來哥哥了嗎?”
顧小雨搖頭,她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知道的都隻有別人告訴她的。
喬思良一點也沒有失望,仿佛他知道顧小雨沒有恢複記憶,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個棋盤,這裏是他的夢境,一切都由他掌控著。
“小雨好久沒有陪哥哥下棋了。”
“我不會下。”顧小雨看著他悠閑的在棋盤上麵擺象棋,心裏卻非常焦急。
“小雨會的,哥哥教過你。”
“你不是想要回家嗎?我帶你回家,你告訴我,你在哪裏?”
“小雨忘了嗎?我說過,要你恢複記憶才能帶我回家。”
“你知不知道這條路上有多危險?”顧小雨掃開已經擺好一大半的象棋,“還有你的兩個兒子,他們現在……”
顧小雨忽然頓住,想起來他們現在有危險,而她卻在夢裏和哥哥糾纏,她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快放我出去。”
“我困不住你,隻有你自己想不想走而已。”喬思良自己一個人下棋,當麵前的顧小雨不存在似。
顧小雨焦急的四處找出口,可是不管她怎麼跑,她的眼前除了一望無際的草地,就隻有喬思良了。
“陸苡宸?”
顧小雨對著空氣喊陸苡宸的名字,每次都是他來接她走的,可是這一次,她得不到任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