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雨的手抖了一下，陸書言吃疼，哼唧一聲把手縮了回去，在喬希源的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顧小雨看著兩顆藥丸，聽喬希源講述當時發生的具體經過，聽他說陸苡宸是怎麼把自己的手割破，聽他說她是怎麼貪婪的吸食他的血，當聽到陸苡宸離開時虛弱的樣子，她的心猛的顫抖。
“這是個古老的巫術。”白小蘇的聲音飄到顧小雨的耳旁，她警惕的巡視四周，卻沒有找到白小蘇的身影，直到她接著出聲，顧小雨才在頭頂上找到她。
“藥丸裏麵養了一隻蠱，服下後以活人的血液為藥引子，再加上引血之人的十年壽命，就是一個神丹妙藥。”白小蘇躺在樹幹上，閉著眼睛享受夕陽溫暖的照射。
陸書言也聽見了白小蘇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用力揪著兩個耳朵，“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說了。”
看到陸書言的反應，顧小雨一下子明白了，她會變成這樣，跟白小蘇有關，於是她抬頭問道，“你對她說了什麼？”
“她打開十五年的心結，我獎勵她一個秘密，僅此而已，好孩子應該要得到獎勵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折磨我們能讓你得到什麼快感嗎？”顧小雨確信，白小蘇告訴陸書言的秘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十五年前，陸書言沒能把陸苡宸從鐵房裏放出來，但今天她把顧小雨從石棺裏救出來了，壓在她心裏十五年的石頭終於消失，她應該可以從此以後輕鬆的生活，可是現在白小蘇卻給她壓上了一個更大的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
白小蘇打了個哈欠，“你怎麼和陸苡宸越來越像了呢，都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們不過是我消遣時間的小玩具而已，要是壞了，換新玩具不就好了嗎？新玩具也許會更有趣。”
顧小雨很清楚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不能如此被動，讓白小蘇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搗亂，他們不是壞了可以修補、可以換新的玩具，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醫院見麵，你說過的話嗎？”
白小蘇似乎沒意料到顧小雨會問這個問題，轉下頭看她一眼，又問寒月，“寒寒，你記得嗎？”
顧小雨不懂他們之間的交流，也不想明白，於是接著說，“當時你說你隻是一個旁觀者，叫我不要在你的身上浪費時間。”
“哦～”顧小雨拉長音，饒有興趣的盯著顧小雨，問，“所以呢？”
“你現在做的事情一點也不符合旁觀者的身份。”顧小雨說完，忽然望見白小蘇從樹上跳了下來，飛到了顧小雨的麵前，她隻是小女孩的身高，腳底下懸空了一段距離，才能夠和顧小雨平視。
“你生氣拉？”白小蘇笑著問，好像顧小雨生氣了她很高興一樣，“我最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拉。”
“我讓你開心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