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良,我的思良。”老太太一把搶過骨灰盒,死死的抱在懷裏,生怕被別人搶走了。
“我的孩子,你怎麼能丟下媽媽先走了,你怎麼能丟下媽媽。”
喬老太沉浸在失去兒子的悲痛中,無暇再去怪麵前的喬思雨,她等了二十年的人啊,終究還是等不回來。
喬思雨從病房出來,扶著牆慢慢蹲了下來,靠在牆角哭泣,一男一女朝她走來,其中男的嘖了一聲,說,“這小野貓都哭成小花貓了。”
這落井下石,隔岸觀火的人除了邢坤還能是誰。
落英拿胳膊肘盯他,“你不是挺會哄女孩子的嗎?哄去啊。”
邢坤捂著胸口,擰著眉頭,一副很疼的樣子,說,“怕你吃醋,戒了。”
落英瞪他一眼,蹲了下來,對喬思雨說,“小雨,事情我已經聽書言說了,過去的時光不能倒回,更何況你這一倒還是二十年,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前麵的路該怎麼走。”
喬思雨吸了吸鼻子,站了起來,落英以為是自己的安慰有效果,可是喬思雨沒有看他們一眼,轉身自己走開了,但是走之前留下了一個時間:晚上九點。
當晚九點,所有該到的人都到了,圍在韓潔怡的家裏,坐了滿滿的客廳,就連邢坤和落英都來湊熱鬧,他們都等著喬思雨講出了這遲到了二十年的真相。
“都到了吧,”喬思雨往周圍看了一圈,到了陸苡宸的時候快速掃了過去,確實,陸家的兩兄妹,柯家的母子,喬家的三個人,外加兩個打醬油的,如果加上喬望堯才算真的完整到齊,可惜……
喬思雨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首先我要對你們每個人都說一句對不起,這場悲劇是由我引起的,而我到現在才能告訴你們一切經過。”
沒有人出聲打斷喬思雨,安靜的聽著她從二十年前講到了今天,這中間的一些事件,他們或多或少都有聽說過,但有些事情的主人公卻不盡相同。
二十年前,喬思雨享盡了來自三個家族的寵愛,當時他們在當地也是頗有勢力,柯政愛賭博,甚至把喬思雨也帶上了,久而久之,喬思雨竟然練就了一雙老千之手,可是漸漸的,喬思雨對賭博就失去了興趣,因為沒有人能夠賭的過她,也沒人敢贏她。
於是,柯政就出了個主意:偷保險箱。
喬思良把這個妹妹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竟然同意了柯政的餿主意,接著把陸伯彥也給拉下水,他們三個人去實行調虎離山之計,然後喬思雨趁機去開保險箱,等第二天再把偷到的東西給放回去。
這其實就是富人的一場小遊戲,他們對保險箱裏的東西隻有好奇,但卻沒有占為己有的想法,隻是追求那一點刺激,等保險箱的主人著急起來了,他們再把東西放回去,這又是一個驚險刺激的過程。
但是再好的東西也有個新鮮期,他們“犯案”十幾起以後,這新鮮期也過的差不多了,喬思雨開保險箱一點難度都沒有,從未失手,三個大哥哥看她對這遊戲她沒興趣了,都開始絞盡腦汁的給她想新的遊戲,本該就此收手的,可是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