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綁著我們作甚?”
林小玉抬著眸子,一雙眼睛裏也沒有看到驚恐。隻是那純粹的冷漠和冰涼,實在是不敢讓人多看一眼。林小玉是跪坐在地上,躬身抬頭。一雙手都在身後,身上都是紅花色的繩子,說是五花大綁也不為過。而雙腳也是,靈巧的繡花鞋還是原來的模樣,隻是青白腳裸上就多出來一雙繩子,捆的結實,單單靠林小玉用盡扒開,那完全是白日做夢。
這裏是一間很精致的三間客房。
而林小玉就被扔在綢緞遍布的床上。入眼是房間到處的綢緞。上麵掛著的,地上躺著的,桌椅板凳上麵都是,這些綢緞看起來價值不菲,現在卻被人當成了垃圾一樣,隨意散亂。實在是敗家至極。
而在林小玉的前麵,也隻有三尺距離。就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白衣,上麵繡著好看的山水,林小玉見過的白袍白衣有很多,可大多是繡著白鶴或者花斷,又或者是和言楓一樣,什麼裝點都沒有。而繡著山水的,到還真是第一次見。
男人很年輕,林小玉從男人絲毫不掩飾的麵容能看出來,男人也隻有二十而已。手中沒有扇子。到是有一串珠子。珠子是很純粹的白玉,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白玉裏麵宛如鮮活的小魚兒。那就是這珠子的奧妙。
麵冠如玉說的該就是男子,男子的容貌實在是無可挑剔。雖然並不是陰柔。卻也可以讓同是男人動心,可見其傷害力幾何。
男人就這麼俯身看著林小玉,注視著林小玉眼眸中的冷漠和質問,輕笑著,雖然林小玉也得承認這笑容的好看,次言楓還要好看,可這也不代表男人對她而言,會有什麼好印象。
“好大的脾氣啊,像你這樣的姑娘,將來肯定是嫁不出去的。你也不在這洛雲問問,有多少姑娘花魁求著本公子去綁架呢,本公子都不屑,今日你的就這樣賞賜,還不知道感謝,真是沒教養!!!”
男人的話讓林小玉當即就炸毛了,俗話說的好。“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於是乎,林小玉那冰涼的眸子裏就多出來一股子火。一股子想要把男人燒個幹幹淨淨的一團火。
“你少自戀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那些花魁姑娘,說到底了沒哦是看中了你的錢財對吧。看你衣冠堂堂的,肯定又是哪家的可惡執挎,把不是自己本領的本領拿出來擺弄,也虧你好意思。”
比吵鬧,林小玉也不是不怕的。畢竟她還不是林語柔這個貨真價值的大小姐,作為旁係,林小玉從家破後難免和他人爭鬥,所以這嘴上功夫也是最基礎的鍛煉。
男人被林小玉這麼說,也沒有生氣,隻是挑著眉頭。白珠子就勾著手指落在林小玉的眼前,確認林小玉可以看清楚上麵的痕跡後,這才平平淡淡的說道。
“丫頭,別不識好人心,如果不是本公子千裏迢迢的去救人,就憑著你這個丫頭那三腳貓功夫,早就被鷹鬥老兒派出來的爪牙吃幹淨了,還有機會在這裏跟本公子嚷嚷,看把你能耐的!!”
男人這麼一說,林小玉本就很混亂的腦袋總算有了絲絲清明,耳邊仿佛還有言楓在走前那句仿佛是這輩子都再也不見的話語。還有春木和他姐姐相逢的哭喊。一切都湧上心頭,最後在從馬車裏跑出來的男子那裏定格。
這才讓林小玉驚呼。想要動手卻隻能強忍著。看著男人眼珠子的火焰都已經紅得發紫了。
“你是那個突然出現在馬車裏麵的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們,春木和他姐姐他們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一連串的問題,讓男人很不優雅的掏掏耳朵後。這才把手裏的白珠子晃了晃,笑嗬嗬的說道。
“別著急嘛丫頭,你先看這裏,這白珠子你可曾認得,如果你不認識,那本公子可就很為難了呢。”
隻不過男人明顯想錯了,因為擔心而焦急的林小玉早就失去的辨別能力,隻知道敷衍和追問。看也不看白珠子一樣就急匆匆的又問道。
“沒見過什麼白珠子,也不認識,快告訴我。春木呢?他們現在現在在哪裏?還有言楓,你肯定知道言楓在哪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