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自去便是。”秦關滿不在乎地說,既是私會,自然不要旁人在場才更好。
紅兒退下後,秦關獨自一人循著門廊拾階而上。閣樓頂部有一‘鳳台’,瓦頂高懸四麵開窗,陣陣清風在此間流轉不休。
沐雨瀟盤坐蒲團之上,一襲墨色長袍鋪開,清風徐來撩動秀發微微揚起。遠遠望去,真可謂謫仙子臨塵。眉眼精致,一片薄唇輕抿,配上羊脂般的瓊鼻,一時間美豔不可方物。
秦關已經看呆了,片刻後才拱手抱拳道:“師姐近來可好?”
沐雨瀟微微睜眼,看向他的眼神盯了一盯,輕聲道:“坐吧,聽說你最近有些麻煩。”
“有勞師姐牽掛,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我彈指一揮間盡皆飛灰湮滅。”秦關挺了挺胸膛,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沐雨瀟白眼一掃,她還不知道秦關是個什麼德行,這等話一個字都不信,隻當沒聽見。說著:“此事因我而起,既然給你添了麻煩,就要彌補一二。我且問你,可願為我麾下府兵?”
秦關眨了眨眼,多少人爭著想要的名額這就直接給我了?可當兵這種事情會不會太危險了一些。
瞧他這副遲疑的模樣,沐雨瀟就已然猜到他心底在想什麼,頗為無奈道:“給你這個身份隻是為了暫且保護你的安全,一般情況下無需你去征戰。”
這樣好,有工資領,還不用幹活,秦關頓時滿口答應:“師姐之命,在下不敢推辭。”
這就是一句很作派的話了,反正之前已經許諾不用征戰,現在撿著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說。
“果真如此?”沐雨瀟側目看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問道。
“當真如此。”秦關言之鑿鑿,順便還拍了拍胸脯。他以為沐雨瀟說的就是成為府兵那件事,這等表現機會可不能放過。
見他保證,沐雨瀟忽地展顏一笑,“既然你有此心意,眼下正好有一重任交於你負責。”
“呃……”秦關傻眼,冷不丁就被擺了一道,而且看師姐笑的如此詭秘,多半不是什麼好事,有心拒絕,可是剛剛大話已經放出口,收回都來不及了,隻能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師姐,是何重任?”
“很簡單,你攜此劍前往沅江底部,將其放置於水眼中心,借助水寒之氣為其淬煉七天七夜便可。”說罷,沐雨瀟取下身後古劍遞與他。
隨手接過古劍,秦關眨巴眨巴眼睛,帶著些懷疑神色說:“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隻不過由於沅江水眼吞吸不定,未免此劍遺失,需要你親自鎮壓,切記不可用蠻力。這一瓶是‘玄靈玉露’,喝一小口就能補充真氣,避水符我也給你準備好了。”
眨眼間沐雨瀟又掏出一堆事物,但是這些贈禮越多,秦關心裏就越是沒底,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師姐……”
秦關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沐雨瀟打斷,“七天之後正陽之日,舉行道場開辟儀式,你現在動身正好趕得上。”
話畢,秦關就滿心不情願地被趕了出來,垂頭喪氣走到門口踢了踢龜殼,慢吞吞的往沅江而去。心下鬱悶,說好的‘私會’,怎麼這就變成苦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