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低頭把他拽著自己衣角的手輕輕的掰開,心跳的很快,她根本不敢去跟他對視,其實這個男人能跟自己說這麼一番話,是早就發現她的小心思了,隻是不願戳破她罷了。
她沒有說話,沒有回答,隻是給他倒了杯水,伸手探了探他額頭,已經退燒了,可是藥還得吃,腰上的傷患還得擦藥。
想把把藥片給他服下,可是卻記得他剛才在門口說是等外賣:“你吃過了嗎?”
靳愷諾沒等到她的答案神色有些萎靡,隻是她靠過來,他便瞬時靠在她的肩膀上,大半個身子都靠著她,其實何姨回去的時候給他做過了蝦蟹粥,可是那麼好吃的粥,到了嘴邊他卻想念葉芷的清粥小菜,一口也吃不下。
“沒有。餓了。”靳愷諾拉住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懷裏,動了動身子,嘶,腰疼。
葉芷趕緊扶著他躺好,把要救塞過去:“我先給你去煮點吃的,你自己……”
想說讓他自己上藥,可是他現在就這麼趴著躺著,動一下都覺得疼,自己上藥根本就不可能。
葉芷歎口氣坐到他的身邊,把他的衣衫撩起,藥酒倒在掌心再覆到他已經散開了的淤青處,時而大力時而鬆緩的輕揉,靳愷諾舒服的哼哼著。
上完了藥,葉芷給他去煮粥,想著他說要吃有味道的粥,她便把些切好的豬肉丁和蝦米一起放進去燉。
靳愷諾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反正一小鍋都吃完了,葉芷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你,你吃飽了嗎?”
這人,是一天都沒吃嗎?怎麼跟個餓死鬼似的?
靳愷諾飽的難受,他死死的皺著眉,他其實吃第二碗的時候已經飽了,隻是她纖纖玉手拿著勺子喂他,一口又一口的,他一時間不知道飽,愣是她喂多少他就吃多少,那麼,現在的結果就是,吃撐了。
吃撐了,趴著不舒服,可是躺著吧,腰疼。
丫的,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葉芷捧著碗筷下樓去清洗,那隻小白貓竄了進來,一下子跳到了靳愷諾一邊的床頭櫃上,那雙圓溜溜如綠寶石的眼睛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看。
靳愷諾哼了聲:“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了。”
喵嗚。
似乎感受到男人的敵意,小白貓叫了聲,趴在那裏,就那麼盯著他,一動不動,像是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靳愷諾懶得跟一隻貓計較,把身子挪遠了點兒,不然他等會又得打噴嚏。
葉芷再次回到房間裏就看到一人一貓這麼隔著點距離在對望著,她走過去把小白貓抱在懷裏,小白貓一下子溫順的不得了,小腦袋在她懷裏拱著拱著,看的靳愷諾真的想把那隻小東西給燉了。
“你不喜歡貓?”葉芷抱著小貓坐在離他有點遠的一側。
靳愷諾鼻子間哼了聲:“不喜歡。”見她神色有些為難,他又加了句,“你要是喜歡也可以養著,不過別讓它到房間裏來,還要確保它沒有傳染病。”
葉芷一聽,眉眼間染上了笑意,朝他點點頭:“我會的。”想了想,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靳愷諾,反正聲音小小的,“你說,它叫什麼名字比較好呢?”
靳愷諾討厭動物還有個理由就是很多女人給這些寵物起的名字讓他聽了起了一陣子的雞皮疙瘩:“你可別取那些庸俗的名字,難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