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一愣,看了一會兒才看出道道來,她無語的嗬嗬嗬的訕笑:“那個……那個,我一時看花眼了……”
靳愷諾給葉明望斟了一杯茶敬他棋藝精湛,伸手去捏了捏葉芷的鼻子,這人,還說幫自己呢。
這會兒,朱曉正在廚房裏喊葉明望進去幫忙,葉明望多少年沒下過廚了,可現在老婆叫他,而且案子也壓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便樂嗬嗬的進了廚房。
看著還沒做好飯菜,靳愷諾伸了伸懶腰,看著微微彎腰在他麵前收拾棋盤的葉芷,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子就在她身邊:“葉子,我來過你家這麼多次,你還沒真正帶我參觀過呢。”
葉芷把棋盤收好放到茶幾底下,她直起腰身看他:“你連睡都在這裏睡過的,還說沒參觀過?”
靳愷諾輕笑著:“你倒是還記得我跟你在這裏睡過。”
臉色一紅,葉芷嗔他一眼,為了避免他又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來,她隻得閉了嘴,乖乖的帶她在葉家到處參觀了一圈兒,去看葉天然的時候,葉芷倒是沒想到靳愷諾還能指導葉天然的複健該怎麼做才恢複的更快。
“你倒是還會這個?”
把房門掩上,葉芷勾了勾唇,靠在一邊看他,靳愷諾被她這眼神看的發怵,撓了撓頭,忍不住交代:“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弟弟,我當然也盼著他好了,偶爾有空的時候我也問問不同的醫生,也知道些複健的資料,這奇怪麼?”
這個不奇怪,奇怪的是做這個事的人。
葉芷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其實這個男人雖然霸道專製,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對一個人好,那真的是什麼都不用你去操心,他會為你安排好一切,即使有任何的困難和險阻,他都一定會把所有的先處理好,就算處理不來,他也會站在旁邊,該出手時就出手。
如此的男人,她對他的心早就一點點的淪陷了。
靳愷諾是不知道她心裏拐了這麼多的彎彎道道的,他隻是被她這麼問又這麼看著不自覺的有些尷尬,葉芷微微一笑,小手伸出牽住他的大手,他驀然的一怔被她拉著上二樓。
走道上都是葉明望早年的時候玩字畫的時候買的,一張張的圖搭配著房子的色調和格局,顯得特別的優雅和高貴。
經過拐角的雜物房,正好看到鍾點工從裏頭出來。
眼睛的餘光那麼一掃,她手裏捧著的一大堆雜物裏還有些照片。
他腳步頓住,像是想起什麼,便伸手去拿:“怎麼照片都要丟掉,是小時候的照片嗎?”
說完,手已經從鍾點工抱著的雜物箱裏拿出兩張照片。
葉芷抬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聽著他的話,目光移過去,落在靳愷諾手裏的照片上,她瞳孔縮了縮,按住他要把上頭灰常掃掉的手:“我小時候沒有照片,這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抱著的小孩,靳愷諾沒看清楚,可跟著的兩個大人是年輕時候的朱曉和葉明望,這點兒,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葉芷把照片重新放回鍾點工的捧著的雜物箱裏,朱曉有個習慣,她雖然沒有明確的說過,但是畢竟薑天藍是曾經在自己身邊養了二十多年的一直當成親生女兒疼愛的女兒,哪怕現在她們近乎斷絕關係,可是有些美好的回憶也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
哪怕人不回來了,不在這個家裏了,可是那些留有記憶的照片是很珍貴的,怎麼也要放好,所以葉芷也知道朱曉每隔一段時間會讓鍾點工過來把這些放久了的東西都清理一遍。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葉芷低低的吐出那個名字:“薑天藍。”
靳愷諾唔了一聲,點點頭看著鍾點工走開:“你們很小就換錯了,那時候你們一點記憶都沒有吧?”
“嗯,沒有。”葉芷不知道是自己小氣還是怎麼樣,可隻要涉及到薑天藍,她就不願意談,顛覆了自己半輩子的人生,她真的做不到視而不見。
靳愷諾倒是有些好奇:“沒想到那麼久不見了,再見的時候居然成了人家。”
葉芷想起這次葉明望的事能這麼快的平息還得給薑天藍記個大大的功勞,隻是這種事她也不願多說什麼:“人都是會變的,自己選的路就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