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愷諾一直注視著葉芷的身影,直到她在他的眼前消失,他才把目光收了回來,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才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頓了頓,又開口,“我明天還是做些開胃的飯菜過來,她現在有孩子了,還是那麼瘦,營養不補充不行的,雖然說她有人照顧,可能吃多些就吃多些吧,你就別說那是我拿來的,跟以前一樣,說是你們做的就行。”
管家深深的看他一眼,心裏總是有些惋惜的,他是看著葉芷和靳愷諾如膠似漆到憤然決裂再到如今的最熟悉的陌生人,最開始的時候,管家也是很不齒靳愷諾的為人,可這幾個月,看著靳愷諾一天天的來,卻一天天的被打擊,實在也是覺得挺心酸。
送他到門口,老管家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靳少,我真是不懂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大小姐的日子我是看著過來的,你……你推開她那段時間,我是看著都難受,何況她還要一個人撐著,你現在又……”
“王叔,過去是我自以為是了,我隻是想保護她,可沒想到其實保護的方法大錯特錯,她現在怎麼怨我,我都不會說一句不是,這是我該受著的那我就受著,可是她要想離婚,你就告訴她,做夢去吧。”
靳愷諾受什麼挖苦什麼罪都不在意,可離婚,他就是死了也不同意!
管家張了張嘴,隻是歎息,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事兒這麼多,一個比一個要倔強,他是想不通也搞不明白了,隻能祈求自家大小姐以後的生活過的平順安心,這便比什麼都來的好。
回到雲水芳汀,靳愷諾一愣,才發現江晨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沙發上盤腿打著遊戲,見他回來,江晨浩頭也沒抬就來了句:“喂,靳少,你不是又到對麵去了吧?”
“嗯,去了。”靳愷諾在玄關處把鞋子換好,隨手把保溫飯盒擱在茶幾上。
江晨浩把遊戲機放下,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挑了挑眉毛:“今天是吃了還是倒了?”
靳愷諾一屁股坐下,煩躁的抬著手背蓋著眼睛,頭疼萬分:“倒了。”
“我就知道,葉芷是個難搞的。”江晨浩很沒有良心的壞笑了兩聲,又湊過去,“我說,你是要堅持到猴年馬月?”
“你很閑?沒事不是讓你不要過來煩我?”靳愷諾嫌棄的坐開了些。
江晨浩切了一聲,抱著肩膀:“我是關心你,想來看看你被虐死了沒。”看靳愷諾一張俊臉黑沉著,他又開口問,“你說你是不是要給大夥兒兄弟們一個交代?你正經事情不去做,一天到晚的守在這邊,是個什麼意思?而且夏家那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付?恩熙現在都被那些債主逼得走投無路了,要不是我收留她,估計她要被砍死,你知不知道?”
聽著夏恩熙的名字,靳愷諾雙眉之間皺的更加的緊,聲音極度清冷的開口:“晨浩,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不能理解,我沒有辦法。”
“理解?我還真的沒辦法理解你。”江晨浩收斂了臉上的玩笑意味,神情也帶上了難得的嚴肅,“別的我不想說,恩熙也許很多事情上做的不對,但,人要飲水思源,恩熙如果不是在乎你的話,怎麼會從一個這麼善良的女孩子變得這麼瘋狂,這麼惡毒,這完全是被你逼出來的,你明明是跟恩熙結了婚,白紙黑字的,可你做事明裏暗裏的都是護著葉芷,現在竟然為了葉芷出手對付夏家,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們把媒體都壓下去,你的事會被說的多難聽?對,這些你都不在乎,可恩熙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陪著你,你能忽略嗎?那個時候葉芷在哪裏?”
靳愷諾有些不耐,冷聲打斷他的話:“晨浩,我跟恩熙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如果她不處心積慮的對付葉芷,夏家也不會跟著遭罪,既然你現在收留她,我也不會顧及別的,但是,我的警告放在前麵,如果你幫著她對付葉芷,我不會顧念兄弟之情。”
“你……”江晨浩被他的話氣的胃疼,他咬牙忍下那口氣,半晌才揮了揮手,“好了好了,該說的我他媽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我是不懂你,可恩熙的事你也別太過了,夏家出事之後,她現在狀況很不好,天天都在自言自語,醫生說她抑鬱症又加重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吧,畢竟她還是你妻子,不是嗎?”
對於自己和夏恩熙假結婚,而和葉芷才是未離婚的真夫妻這件事,靳愷諾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現在知道的也不過是葉家人和齊天恒,他們也都是最沒有可能往外說的人,而且現在報刊媒體就算捕風捉影的知道些消息,可誰敢報道?誰敢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