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就被收購了,現在工程二期的款項銀行都撥下來了,我們都要全部開始動工了,種植基地哪裏還有。”包工頭有些不耐煩,“我說,趕緊走吧,我們這裏要施工的,你在這裏出了點兒什麼事故的,被砸傷碰傷的,那還不是我們遭殃?”
靳愷諾無動於衷,也仿佛沒聽見他的話,隻是執著的問:“那之前那些酸棗樹都砍掉了嗎?一棵都沒留下?”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煩呢,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這邊早半年前就全部被收購了嗎,地基都建起了,樁子都打了,哪裏還有什麼酸棗樹。我看你是來故意鬧的吧?”
包工頭哼了一聲,大手一樣,一大群施工的人群圍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著靳愷諾,似乎曾經工地上就有人來搗亂過,所以現在一有些風吹草動,大家就聚集起來,一個個都帶著防備的色彩。
靳愷諾冷冷的看他一眼,雖然話是這麼說,可他沒整個地方走著看完了他仍舊不死心,他繞過擋著自己的人欲往前走,施工的工人們趕緊攔住:“小子,再說一遍,咱們這裏是要施工的,一般人不能過來的,不然出點什麼事故的話,我們是要負責任的,但是如果你要是來鬧的,就別怪我們不講道理!”
靳愷諾擰了擰眉頭,他是來找酸棗的,不是來打架的,他也不是怕事的人,可他還得趕回去給葉芷做酸棗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要趕時間的,索性他按奈著脾氣開口再次問:“我就想知道哪裏還有酸棗樹?”
“哎,你這小子……”
“瞎鬧是不是?”
幾個施工的工人都紛紛的皺眉,很明顯的覺得靳愷諾在找茬,其中一個哼了一聲上前來:“小子,你不就是想知道什麼酸棗樹嗎?我們這裏承包下來了,可也不是全部都開發完成了,還有幾塊地還沒收購的,估計那邊有什麼樹,不過,”話鋒一轉,他抱著肩膀看向靳愷諾,“你在這裏擾亂我們的工程進度,還想我們告訴你哪裏有你要的,這不是很符合規矩吧?”
靳愷諾眯了眯眼:“所以?”
“不然這樣吧,幫我們搬搬磚吧。”幾個人一哄而笑,甚至還越說越興奮,“是啊是啊,看你光鮮亮麗的,也沒做過我們這些體力活吧,來搬幾塊磚減輕我們的工作量,我們就告訴你了唄。”
叫堂堂的靳少搬磚?這……
施工的工人們都嘲笑的看著他,反正一眼看去靳愷諾就是穿得光鮮亮麗的,來這裏絕對是沒事找事,不然哪有人衝到別人家的施工工地去找什麼樹的,這不是明顯的找茬嗎?大家也都是幹活的人,耽誤不得一點的工程進度。
本來以為這麼說了,靳愷諾自然會知難而退,可卻沒想到他隻是沉默了幾秒鍾,一張俊臉沉了沉,隨即把袖子擼起:“從哪裏開始?”
工人們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驚呆了,怎麼,他這是同意要幫他們搬磚啊?
靳愷諾淡淡的揚了揚眉頭,見沒人回答,他邁腿往前走,指了指前麵的起重機:“不然這個我來開。”
說著,他真的轉身走過去準備上去,包工頭大哥連忙拽住他:“小子,你可別鬧了,這工地上的器械可不是普通人能開的,要是你一個開不好,把大家都撞死撞殘了怎麼辦?”
靳愷諾挑了挑眉,坦然的攤開手掌:“那不然你說,怎麼幫你們?”
“呃……”包工頭撓撓頭,說讓他搬磚不過也是讓他趕緊的走別在這裏礙地方,卻沒想到他還真的跟他們杠上了,“行了行了,不用你幫,趕緊的走,這裏是施工重地,閑人免進的,你現在在這裏我們沒法兒工作,會耽誤了工程進度的。”
靳愷諾唔了一聲,不急不躁的點頭,重複自己的話:“那你告訴我還剩的那片地在哪裏,我去看看,要是沒棗樹,我就走了,絕不耽誤你們一刻鍾。”
“哎,你你……”包工頭白了他幾眼,怎麼這人這麼倔,“我說你非要找什麼酸棗樹幹什麼,那棗子不是超市裏都有的賣的嗎?我看你也不像連這幾個錢都出不起的不是?”
靳愷諾聳聳肩,很自然的開口:“超市裏的不新鮮,我害怕有防腐劑什麼的,我要是能找到土生土長的那種,當然要用那種了。”
聽著這麼一說,包工頭顯得更是疑惑:“我說,不就是些酸棗嗎,你這是要來做什麼?”
靳愷諾抿了抿唇,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也不早了,要是這裏沒有,他還得去問問哪裏能找到:“我老婆懷孕了,胃口常常不好,昨晚她做夢的時候說想吃酸棗糕,我就想著給她做點兒,孕婦最好是所有食材都新鮮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