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愷諾沒誌氣的慫了,撇撇嘴:“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身上可是有傷,好好休息。”
葉芷伸了伸懶腰起身,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唔,十點半,陽光正好,可以推著嬰兒車準備出去曬曬太陽,見她要走,靳愷諾連忙下床跟上前:“老婆,你去哪裏?”
“外麵。”葉芷指了指窗外,言簡意賅。
靳愷諾急忙的拿過一件外套給她披上,嬉皮笑臉的討好,一雙桃花眼眨啊眨:“老婆,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說。”葉芷抿抿唇,忍住心底的笑意,麵上仍舊冷冰冰的樣子。
靳愷諾湊過去,一張俊臉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
“不行,靳愷諾,醫生說了你要住三個月!三個月!”葉芷頓時炸毛了,“江昭說了,你身上多處挫傷,還有槍傷,少一天都不可以!”
“那……那能不能……”靳愷諾退而求其次,不能出院就算了,那讓他跟她睡也可以啊,不然每天晚上這死女人天天拿照顧奔奔當借口,到點就跑,雖然就住在隔壁的病房,可他難受!
“不能。”還沒聽他說完,葉芷就簡單的打斷他的話,輕飄飄的兩個字砸斷他的幻想,她當然知道他想幹嘛,可惜了,不行。
靳愷諾咬牙切齒,好你個江昭,等我出院了,弄不死你!
葉芷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憤憤的瞪了靳愷諾一眼,推著嬰兒車往外走,靳愷諾趕緊追上去。
江晨浩提著果籃過來探望,冬冬有些別扭的跟在後麵,兩人一前一後,距離有些遠,可是個人都能看出兩人在曖昧。
葉芷見冬冬,臉上露出笑容,冬冬連忙加快步子上前挽住葉芷的手,邊走邊聊。
看著兩女人走遠,江晨浩吹了記口哨,兩人並肩走在後頭。
“對了,夏恩熙好像有消息了。”江晨浩想了想還是試探的說出口,對於靳愷諾來說,夏恩熙這個名字已經快成為一個禁忌。
沉默了片刻,靳愷諾沒什麼表情的問:“不是說死了?”
江晨浩搖搖頭:“據查到的消息是,她那晚不是跟你們鬧了一場?然後去找靳律森幫忙,可不知道怎麼的一言不合吧,又鬧了起來,江曼倪不小心傷了她,他們都以為她掛了,所以想著拋屍這麼一損招出來,丟江裏去了,也不知道夏恩熙命大還是怎麼著,反正沒死,被人救了,不過好像丟江裏的時候砸到了還是怎麼的,現在瘋瘋傻傻的,送療養院隔離去了。”
頓了頓,像是又想起什麼,江晨浩抬手推了推靳愷諾:“喂,還有靳律森被你打殘現在在監獄裏自殺了,江曼倪被我踹了一腳,居然斷了肋骨,現在半身不遂的躺在醫院裏頭呢,報紙都出來了,要不要看看?”
說著,江晨浩把帶來的報紙遞了過去,靳愷諾隻淡淡的瞟了眼順手把報紙塞進旁邊的垃圾桶裏:“我現在隻看育嬰版的報紙,對了,什麼奶粉比較好?”
江晨浩嘴角一抽:“靠,你是要做超級奶爸了嗎?”
靳愷諾聳聳肩,長歎:“已經是了。”
江晨浩無比憐憫的看他一眼:“可憐的男人……”
靳愷諾鄙夷的掃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反唇相譏:“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你連人家都沒搞定不是?”
“……”
一瞬間就啞然了,這讓江晨浩不由自主的想起某個女人,他頓時默了,狠狠的默了。
雲水芳汀。
寬大的客廳裏到處都是人,布置的也很精致,葉家兩老樂嗬嗬的招呼著所有的上門來參加滿月酒的來賓,連葉天然這個腿腳還恢複的不大麻利的小舅子也在積極的端茶倒水,隻不過除了鬱悶著一張俊臉氣呼呼的瞪著某個抱著寶寶一直沒空搭理他的女人的男人。
“喂,你兒子滿月酒都拖到第三個月才擺酒了,你還不積極點招呼客人啊?”江晨浩撇撇嘴,拿著杯紅酒自顧自的坐在靳愷諾的身邊。
靳愷諾哼了一聲,抿了抿性感的薄唇,那雙漆黑的眸子仍舊落在抱著寶寶在人群中穿梭的葉芷身上,他不高興了,一點都不高興,自從有了奔奔,這小女人就有了光明正大不搭理自己的借口。
在醫院的時候,她義正言辭的說要聽醫生的話,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而且寶寶是早產,還一出生就比別人家的寶寶受到的驚嚇多,所以要時時刻刻以寶寶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