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有病。”
林夏不再看秦蒼修,而是把注意力放到格格身上,“怎麼那麼不小心,弄得滿嘴都是了。”
看著林夏和格格,秦蒼修覺得,這就是他的全世界。
接下來玩了什麼,秦蒼修不知道,他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在雲裏,幸福的感覺,原來是那麼令人沉淪。
玩了一整天,秦蒼修把林夏和格格送到家,看著她們母女兩進去後,立刻掉轉車頭離開。
林夏看著他的車尾,不解。
為什麼她覺得秦蒼修那麼反常?
要是換作以前,他不賴到她趕都趕不走才怪,怎麼這次那麼自覺,自己離開了。
都不用她出聲趕人了。
撇了撇嘴,管他呢,他走了更好,省得她浪費口舌。
秦蒼修就沒正常過。
秦蒼修從林夏那裏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回了公司,安排人去徹查林夏在法國這五年的事情。
他要知道她這五年的點點滴滴,一絲不漏。
大黑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僅三天的時間,就把林夏在法國的所有事情調查清楚了。
這三天裏,秦蒼修無數次想要去找林夏和格格,但都被他給忍了下來。
他要在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後,再去找她們母女。
秦蒼修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打開那個文件袋的,隻知道看了那裏麵的內容後。
哪怕高傲如秦蒼修,堂堂七尺男兒,也不禁紅了眼眶。
林夏這五年,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剛到法車的時候,她一個孤女,隻身一人,無依無靠,空有一身本事,卻沒有社會經驗,也沒有人脈,在法國街頭,簡直是舉步維艱。
一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去了一趟醫院,後來匆匆跑了出來。
她去醫院做什麼?是發現自己懷了他的孩子,那時候又恨他入骨,再加上經濟不允許,所以想把孩子打掉嗎。
還好,她沒有,她為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秦蒼修打從心底裏感謝林夏,沒有把他的寶貝給打掉。
生下格格後,林夏的日子更是寸步難行,她沒有錢,也不認識有,連坐月子的費用都付不起。
月子還沒做完,就去酒店幫人洗碗,賺生活費,賺格格的奶粉線,尿布錢。
秦蒼修想起來,林夏剛回來不久,有一天晚上他在路上遇到她,她那時候正發著高燒,燒昏了過去。
那個時候醫生就說她坐月子的時候沒把身體調理好,留下了病根。
他當時還想著,楚夜怎麼照顧她的,居然連坐月子都沒把她的身體調理好。
卻不想,那個時候的林夏,正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那時候她的生活裏,根本沒有楚夜的存在。
林夏邊畫設計圖邊打工,可是她沒有背景,拿著設計圖去大工司麵試,不但沒被錄取,還被人騙了稿子。
她一個孤女,無權無勢,有苦無處申。
用微薄的工資,請了一個保姆照顧格格,然後自己一人打幾份工,可是那個保姆卻虐等格格,以至於格格得了自蔽症。
那時候的林夏,過的真不是人的日子。
後來遇到了楚夜,楚夜看她可憐,出麵幫她引薦,她才有了公平的對待。
林夏是高傲的,她接受楚夜的幫忙,僅僅是幫她引薦而已,創業之路,完全是自己一個人在闖蕩。
無權無勢的一個女人,白手起家,打造出了雅致潮流的天下,這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就算是一個大男人,也很難做到。
楚夜當年接受家族的考驗,白手起家,創立夜之星娛樂的時候,不也寸步難行,最後還要借助吳希言的幫助。
而林夏,則完完全全是靠著自己的雙手,打拚出自己的事業。
一個女人,單身媽媽,一邊撫養女兒,一邊創業,這其中的艱辛,秦蒼修都不敢往深處去想。
他真是混、蛋,居然把一個這麼好的女人害到這個地步。
他當初究竟做了什麼,豬油朦了心才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把林夏搞懷孕了,卻要她獨自一人撫養女兒,還是在那樣艱難的情況下。
更可恨的是,林夏剛回來的時候,他居然還把她看成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認為她是爬上了楚夜的床,才會有今天的成就。
他真是該死,居然這樣想一個如此神聖的女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褻瀆。
秦蒼修語氣硬咽,紅了眼眶。
他欠林夏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