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來解決,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所以,這個孩子,不能留。
“你先休息一下。”楚夜用力地掰開吳希言的手。
吳希言的眼裏,湧起了一股絕望,因為她在楚夜眼裏,看到了堅定。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楚夜骨子裏,就是一個強勢的人,他做的決定,從來不會因外人而改變,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怎麼辦,孩子她絕不能拿掉,可是現在在醫院裏,她根本無從反抗。
楚家財大勢大,楚夜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她現在孤身一人,勢單力薄,不可能鬥得過他。
他如果執意要拿掉她的孩子,哪怕她再怎麼不願意,也會被綁著上手術台。
吳希言眼睛垂了下來,眼珠轉了轉,裏麵積攢的淚水,全都流了出來。
再次抬起頭,麵如死灰,如同放棄了掙紮的小野獸,隻能任人宰割,聽天由命。
“真的……不能留嗎?”
“是。”楚夜很堅定。
吳希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拚命壓抑住永遠止境的心痛,“好。”
一個字,幾乎要了她的命。
見吳希言終於同意了,楚夜也鬆了口氣,她同意最好。
剛剛的強勢也一下子軟了下來,他再次溫柔地撫上吳希言的頭,輕輕地順著她的發絲,把她擁在懷裏,無聲地安慰。
他也知道,把孩子流掉,對一個女人來說,傷害是最大的,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身體上的創傷還好,隻要好好調養,不久就可以調理回來。
但是心理上的傷,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也不能痊愈。
言言,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
吳希言被楚夜抱在懷裏,眼睛慢慢地睜開。
這個孩子,她無論如何也要生下來,既然他不同意,她也鬥不過他,那麼她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到一個楚夜找不到的地方,然後,永遠都不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楚夜。”她聲音沙啞,還帶著明顯的口腔。
“嗯。”
“這個孩子,遲點再拿掉吧。”
聽了吳希言的話,楚夜一把拉開吳希言,直視她的眼睛,“為什麼。”
難不成她又反悔了?
吳希言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說到,“我之前產檢的時候,醫生說我因為前段時間情況不好,導致身體狀況很差,能保住孩子已經是萬慶了,如果想要動手術,現在恐怕不行,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就算我不要這個孩子,以後也要做母親,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我想先把身體調理一下。”
“你放心,等我身體狀況好點之後,我會去醫院把孩子拿掉。”吳希言說著又伸手捂住嘴巴,泣不成聲。
楚夜皺著眉,雖然他很想現在就幫她動手術把孩子流掉,但是他也知道,做人流對母體傷害很大,萬一真出了什麼意外,可能終身都無法再受孕。
要吳希言拿掉這個孩子,已經很愧對她了,他怎麼還能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呢。
“嗯,我會派人照顧你,你好好調理。”
“不用了。”吳希言說到,又發現自己好像太過心急了,放慢了語氣,“我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