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當她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大床上麵,傅澤北則趴在床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此時此刻的傅澤北顯得十分安靜,有一雙非常堅毅的劍眉,烏黑濃密的睫毛微微上翹,比女人還長上半分,但是他那輕薄的嘴唇和有鱗有角的臉龐卻無不訴說著他的堅毅。一時之間蘇淺淺居然看呆了,就這樣嫩嫩的定定的看著床邊的人,一點都不忍心叫醒她。

但是這個狀況沒有持續多久,傅澤北就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馬上醒了過來。他睡得有點迷蒙,眼睛有點睜不開,但是當他看到了床上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已經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多了一絲喜悅,嘴角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感覺怎麼樣?你這女人可總算是醒過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傅澤北責怪的數落著蘇淺淺,但是語氣之中還是掩飾不住帶著絲絲的擔心和寵溺。

蘇淺淺又不是傻子,好歹也已經兩世為人,所以字裏行間他表述的意思自己還是非常靈敏的能夠捕捉得到。看到他擔心自己而布滿血絲的眼睛,蘇淺淺說是不感動卻是假的。

想想自從他開始有點認可自己之後,就三天兩頭的跑來陪自己,對於他這種日理萬機的人來說,他的時間是十分寶貴的,動不動就幾百萬上下,自己卻無條件的占用了她這麼多時間,他卻無怨無悔。

“我這是怎麼了?”蘇淺淺明明記得剛剛自己是在浴缸裏麵躺著,享受著那短暫的放鬆時光,怎麼一下子變成在床上?並且旁邊的這個男人是在幹嘛?以前不都是直接躺在床上的嗎?怎麼今天卻趴在床邊這麼可憐?

“你在浴室裏麵暈過去了,你還傻傻的不知道。說你笨,還真是笨。”傅澤北嘴上得理不饒人,一字一句的在那裏數落著,但是心裏麵卻是無比的憐惜。

他很難想象,要是她是在淋浴的過程中被熏暈了,身上哪個地方磕著碰著的,可比現在這個結果嚴重多了。又或者是浸沒在浴缸裏麵,以後都不能看到她了,那可怎麼辦?

一絲絲不好的場景不停的在他的眼線浮現過,他猛地搖一下自己的頭,然後一把抱住床上的人兒,顯得十分緊張,身體還有點微微顫動。那一種叫做容易失去的情緒,籠罩住他的心頭,讓他不得不緊張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床上的這個人兒,已經在他的心頭占據了不可磨滅的地位,要是她忽然之間離自己遠去的話,恐怕他的心裏麵便會像被挖了一個洞一樣,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愈合。

“傅澤北,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又怎麼會暈過去呢?剛剛明明還好好的。”蘇淺淺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點心虛,她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同時又十分高興,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緊張她的情緒顯而易見,被人家放在心頭的感覺可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