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天隨人願,則人渣,回家之後是有一番要解釋的。

“媽,要看我把他身上畫成什麼樣了嗎?”

這人身上肉白得很是厲害,剛剛好彰顯我的大作。

媽媽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眼睛雖然還有些腫,但眼神卻是恢複了平常的犀利。

而我,也在第一時間給這人渣的衣服罩了回去。

這頭白豬的身體隻會髒了媽媽的眼睛。

“阿騫,用他的指紋把他的手機給打開,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麼我們以後能用上的把柄。”

“好。”

人為刀俎這王八為魚肉,再貼切不過。

“媽,我去把他的手機備份一下。”

“好,你去。”

複製他手機內容的時候,是我第一次知道這王八姓“裴”。而知道這人就是裴如月的父親的時候,還是在一個月之後。

媽媽對我的所有要求,都是有關學習和品行的。

她說:“養你,養家我來負責,你需要管的,就是好好學習,保護好心中的那片淨土,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自己要有分寸。”

我不知道自己的品行在別人眼裏是如何的,但是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數一數二的。

得第三,都是對媽媽這些年辛苦的侮辱。

而那一次的家長會,張班很是別出心裁(腦袋抽筋)的要前五名去和眾家長分享學習心得。

我是第一名,自然是要去的。

眼尖如我,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出了人群中的那頭白豬。

這是分班之後的第一次家長會,好多麵孔都是我從未見過的。

媽媽沒見過,我,自然也是沒見過。

媽媽在第一時間看出了我的不正常,順著我的目光,她也很自然而然的找到了那頭白豬。

“阿騫,那人是你們班上一個叫裴如月的女孩的父親。”

家長會結束之後,媽媽緊皺著眉頭,和我說到。

裴如月,這名字我不陌生。

是那個豆漿被我錯拿了的那個女孩。

“媽,會不會出問題?”

“不會。那男人懼內。他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手上有他照片的事,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不過阿騫,你少和那裴如月接觸。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父母沒有一個好果子。”

“知道了,媽。”

後來的某天,不知道因為什麼,忽然記起那時候媽媽和我說的話,隻是感歎聽家人的話,聽一心隻想著你的家人的話,吃飽飯。

那一次的統考,裴如月第六,沒去。

就算她去了,也並不一定能改變什麼,但是她至少可以看到,她父親在媽媽麵前抬不起頭的樣子。那樣子,她在未來的日子裏,會更常見到。

那一次的統考,小金是第二名,倒數的,自然也是沒去。

他爸和我媽是多年的死黨,所以榜上有名的他,自然是沒有少掉一頓千變一律的嘮叨。

小金也是單親家庭。

他媽在他初一的時候得了乳腺癌。本來不是大事,結果遇到了庸醫,活生生的把一個乳腺癌早期的人,給化療化死了。

小金的誌向是做一名律師。他說他最想打的,是理療糾紛的案子。

若幹年後,看小金獨擋一麵地給s市各大富豪處理離婚案件的時候,我的心情並沒有什麼起伏。

我原本想成為一名公務員的,誰知道後來,竟成了一名職業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