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種子,有時候,一顆就好。
因為讓疑惑,深根發芽,需要的,也隻是一個不相信,一個懷疑。
我和金子此刻也滿臉都是“難道不是嗎?”地看著這人,用肢體語言,應和著常帥。
而這人,則不再玩弄手上的刀子了。此刻的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常帥。好似要把常帥看穿似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一分鍾,又似隻有十秒鍾,這男人便起身,走了。
一句話都沒說的,走了。
和他一起走的,還有和他前後腳來的那些“圍觀群眾”。
“常帥,現在怎麼辦?”
我的話裏話,常帥應該能聽得懂。
小柔,我都沒聽常帥提起過,更別說見過的那個小柔,壓根就不會來。
這滿身殺氣的男子,雖然已經走了,但是走了多遠,會不會折回來,有沒有在附近蹲坑等我們,都是未知的。
明哲保身,我們現在應該如何保身,是個急需要解決的大問題。
我們在明,他在暗。剛才是,現在,依舊是。
唯一不同的,是剛剛金子的臉和衣服,沒有菜味。
“我打電話給我爸,讓他接我們。”
常帥顯然是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
讓人來“接”,的確是好的。我們雖然都是三個很高很壯的成年人,但就算是“成年”,在一個成型的刀子和成了形的害人之心麵前,一堆成年人麵前,都是不夠看的,何況我們隻有三個而已?
打電話十五分鍾之後,常帥他爸便帶著一群人趕到了。一起來的,還有金子他大姨夫差不過一個警隊的人。
常帥他爸將我們三個人帶走了。
金子他大姨夫他們把所有能用的監控錄像都拿走了。
失了蹤的飯店保安,直到我們全部走光,也都沒露臉。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一點,他們做的倒是不賴。
值班經理倒是很會辦事的說怕我們餓,給我們打包了十隻鴨子。後來聽金子說,那經理也給他大姨夫也打包了了十隻左右的鴨子。
這一頓飯,沒人管我們要錢,也沒人想起來要給錢那件事。
到了常帥家,我們便一五一十的把發生了什麼事,和常帥他父母和金子他大姨夫說了。
一聽說這事兒和傳說中的小柔有關,常帥的父母很是明顯的皺了皺眉,也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和金子見此,都看向了常帥。
隻知道常帥喜歡打架,但是在“女人”這個問題上,似乎就是高中那會兒一直隻停留在處調戲這個層次,從來也沒聽說他有過什麼女朋友之類的。
那年李璐那件事鬧得那麼大,也都隻有李璐這件事而已,而不是李璐一站出來,就相繼有張璐,趙璐,孫璐之類的出來指正常帥。
不想這一切原來不是因為常帥在“情”字上根本不上心,而是因為家裏藏著一個小柔。
我還在想著這小柔是何方神聖,金子卻直接將問題問出來了。
“阿姨,小柔是不是就是常帥未婚妻的那個女孩?”
此時的金子,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但是他身上隱約的烤鴨味道,依舊很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