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
季步坐在一塊石頭上,上麵還有白天太陽炙曬後的餘溫,岸上的燈光把海麵照的璀璨,再被輕湧的海浪揉碎在海裏,海風和煦,使心亂如麻的季步平靜了許多。
她還是那樣的愛著海的。
麥梓洛把這次旅行安排在海邊會僅僅隻是個巧合嗎?還有在唱歌前的那句“沒有聽眾”是什麼意思?他唱歌完全都是因為季步喜歡他唱,而他也隻唱給她聽,她是他的唯一聽眾,他心中的。他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是贖罪那麼簡單嗎?這五年他都經曆了什麼?一係列的問題勾起季步心中的無限的疑問,攪得她頭疼。
她苦惱的抱著頭,誰來告訴她答案,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小步。”
季步回頭,Allen從不遠處跑來。
“你沒事吧。”Allen關切的問,找到她,終於安心。
季步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無力的搖搖頭。
“幹嘛也跑出來?”季步問。
“看你那樣子不放心啊。”Allen也坐在礁石上,看似開玩笑的說,其實他說的是真的。
“我沒什麼的,隻是裏麵悶得慌。”依然用剛才的借口,季步抬頭看著天空,“裏麵怎麼樣啊?”
“我出來時他們正拱總裁繼續唱,全酒吧的人出動了,不過總裁死活都不唱了。”Allen聳聳肩,他完全沒意識到,季步的離開可能是原因。
季步低頭不語,他不想她的脆弱被人看到,可此刻她真的無力偽裝堅強。
“小步。”看到季步這個樣子,Allen有些局促,有些心疼。“心是很潮濕的地方,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會在裏麵生根發芽越長越大,所以不開心的事情不能悶在心裏,把他說出來,曬曬太陽,他們很快就會煙消雲散了。”
“可現在沒有太陽啊。”季步被他的比喻逗笑了。
Allen見季步笑了,舒心了許多。
“那麼吹吹風也行,讓海風把它們吹散。”一邊說著,還一邊手舞足蹈起來。
“哈哈。”季步看著Allen滑稽的樣子,爽朗的笑了起來,“Allen哥,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
Allen故意作受傷狀,“聽你這麼說我很難過。”
“怎麼了?”季步驚異的睜大眼睛,想自己剛才的話有什麼不對。
“這說明你以前完全沒注意到我,我一直都是這樣。”
“嗬嗬。”季步有些尷尬的笑笑,他說的沒錯,她確實沒怎麼注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不是她高傲,隻是無心顧及。
“那以後你可不可以分一點注意力給我呢?”
“當然啊,當然可以。”季步趕忙回答,就算沒怎麼注意,她也知道Allen人很好。
“小步,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很美。”
“是嗎?”季步扯了扯嘴角,“曾經有人也這麼說,他說我的眼睛不適合流淚。結果還是讓我流了很多淚。”
她低頭玩手指,看不清表情。
“為什麼會這樣?”
季步聳聳肩,“突然之間說不想和我結婚,然後就走掉了。”
“或許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他沒想到季步小小年紀居然差點嫁人,但聽她那樣說竟然脫口而出這樣的答案。
“你這麼認為嗎?”季步轉頭看著他。
“這樣才說的過去啊,誰會舍得拋棄你。”
季步笑笑,“那如果是你有不得已的苦衷離開了你的未婚妻,回來後你會給她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