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唇越來越近,季步緊緊地閉著雙眼,櫻唇緊抿,心髒咚咚地跳的厲害。然後……然後她感覺他的唇擦過她的側臉,擦過她的耳垂,再後來,他均勻的呼吸從她耳後傳來,他呼出的熱氣撲在她的脖子上,癢得她起了半身的雞皮疙瘩。
剛才的各種旖旎各種臉紅心跳,如同曖昧的粉紅色泡泡,啵啵啵的破滅在她眼前。
什……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他……睡著了,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季步欲哭無淚,難道她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第一次要她使出渾身解數主動那啥,這一次他居然睡著了?!睡著了?!
這該死的麥梓洛太傷人自尊了,太傷自尊了!
意識到自己對於這種狀況不是鬆一口起而是……失望時,季步羞憤地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掀開,剛撐起身體,又被身後強大的力拉了回去。
“喂,你放開我。”季步掙紮,越掙紮卻被抱的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一般。
“小步,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麥梓洛含混不清的喃著。
撲在她發間的熱氣使她一陣暈眩,自出生她便認識了麥梓洛,已經23年了,其中有18年他對她嗬護備至,卻從來沒聽過他用這樣幾乎哀求的語氣和她說話,仿佛隨時都可能掉下眼淚。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一直都在,離開的是你。”
季步隻是自言自語而已,沒想到他居然回答了,“我也不想……”
她隻覺心裏莫名的一悸,痛得她不知所措,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沒有掙紮,也沒有試圖起身,隻是任由他抱著,如果時間能停在此刻多好,不念過去,不想未來。
翌日早上。
秋日明媚的陽光從未拉上窗簾的落地窗戶灑進房間,照的床上的兩人金光熠熠。
麥梓洛皺著好看的眉毛,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頭痛的快要裂開了。
咦,這麼感覺身旁暖暖的,他詫異地扭頭看到的便是季步清秀的睡容。
眉間不自覺的舒緩了,唇邊蕩起寵溺的微笑,他就知道即便醉得不省人事,他也不會把別人當做是她,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他的小步,怎麼可能會認錯。
他伸手撥開垂在她臉上的發絲,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動作極其小心,生怕驚醒了他的睡美人,如同那個美麗的早上一樣,她也是這樣緊緊地抱著他深怕他趁她熟睡之時走掉似的。
額頭上被溫溫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季步從夢中醒來,抬頭便看見麥梓洛麥梓洛被放大了的俊臉,他見她醒了,便對她勾魂動魄的笑。
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會在他的床上?!
“早。”聲音暗啞,慵懶而性感。
她一驚,“啊”的一聲條件發射的彈開,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就要掉下床去時,麥梓洛眼疾手快一撈,她便緊緊地跌進他溫暖的懷裏。
他身上殘留的酒精的味道,終於喚起了季步剛睡醒還處於短路狀態的大腦裏的記憶,天哪,她居然睡著了,在他的床上……和他抱在一起睡著了……
“怎麼了?嚇到了?”麥梓洛看著天然呆的季步溫柔的詢問,那聲音聽的人心酥酥的。
“你放開我!”尷尬地抗議。
“你抱得更緊吧。”麥梓洛玩味的笑。
此時季步才意識到,剛剛因為差點掉到床下,她本能的抓住了來拉她的他,然後又很本能的就抱的很緊。
“你……”季步推開他,本來睡意朦朧的眼睛羞憤的怒視著麥梓洛,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還在那兒不知死活的笑。
季步白了他一眼,灰溜溜地下了床。
在樓上洗漱完畢,季步下樓,聽見廚房乒呤乓啷的深怕人不知道有人在一樣,季步來到廚房,麵對滿目狼藉的廚房。
“Ken哥,你是在和廚具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