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就頭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瞬間,淩晨雪的臉白了白,“是真的?他真的有別的女人了?是誰,叫什麼名字,哪家的,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這時祁慕才反應過來,被套路了。
合著是她自己瞎猜的,結果自己不小心一腳就踩了進去,看到她那發白的小臉,他就更不忍心說了,更何況,老白也許真的隻是一時衝動,那丫頭雖然看著也挺活潑可人,長得也很漂亮,但,老白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不應該啊。
所以想了想,他也就把先前要不要告訴她的主意給拿下了,隻是睨著她不語,在她焦急的追問下笑出聲來,“你啊你,瞧瞧你這麼不禁嚇。我隨口說說,你就當真了,你把老白看得那麼緊,從小到大,別說女人了,連所有的雌性動物都不能在他身邊三百米範圍內,他上哪裏有女人去。”
“真的?”淩晨雪狐疑的看著他,顯然是不太相信的,畢竟,他剛才回答的那麼順口,神態是那麼的自然,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難道還是假的不成?”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記,祁慕道,“再說了,老白那個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見他對其他女人和顏悅色過,接近他的沒被凍死就被悶死了,也隻有你,還能忍他這麼多年!”
被他這樣一通解釋,淩晨雪覺得似乎也是說得通的,想想又開心了起來,“說得對!他這樣的妖孽,也就得本公主來收了,旁人誰能吃的下!”
一激動,觸碰到腿上的傷,又疼得齜牙咧嘴起來了。
正好,拍的片子已經出來了,有醫生拿著片子走過來,很幹脆的說,“骨折了,打石膏吧。”
“會不會很疼?”她可憐兮兮的問。
醫生推了推眼鏡,“應該不會比你骨折更疼。”
淩晨雪就這樣在醫院裏住了下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祁慕答應了她的三不原則:一不告訴她的父母,二不直接麵對交警,一切由他全權處理,三不告訴靳容白知道。
不過,這丫頭也是糾結,又想讓他知道她受了傷,又不想讓他知道,她把他的寶貝愛車給毀了。
所以,對於最後這一條,祁慕持保留意見,畢竟太難辦到了。
幫她辦理好住院手續,他才離開醫院,都已經差不多中午了,本來頭天晚上就沒睡,現在困意襲來,他伸手揉了揉鼻子,還要給這丫頭善後。
派人去交警隊那邊進行配合,順便也安排人去安撫傷者家屬的情緒,對方老太太據說是傷到了腦部,腦袋裏有淤血,壓迫神經不好取,所以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而且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情況一點也不樂觀。
他決定,還是去找老白談一談。
等他開著車趕到靳家門口,剛好看到一輛白色的保時捷開了出去,明顯能看到老白坐在裏麵,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這麼大的事兒,總得讓他知道。
——
鬧鍾準時在八點半響起,路瑤迷迷糊糊的起來,過去拍了拍簡心,“簡心,起床了,要去店裏上班了。”
“哦。”她應了一聲,“容我緩緩。”
說著,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等到路瑤洗漱完回來以後,發現她還在睡著,“簡心,簡心,再睡可就遲到了哦,簡心?”
搖了她幾下都沒什麼反應,隻是輕輕的哼唧了兩聲,看到她臉色緋紅的不正常,抬手摸了摸,滾燙!
“簡心,你發燒了。”她說。
“唔,沒有啊!”自己抬手摸了摸額頭,她眼睛還閉著,“挺正常的啊,我就是好困,再一會兒,五分鍾就好!”
晃動著手,她卻是怎麼都起不來。
被子也不厚啊,但是怎麼感覺就那麼熱,她踢了踢被子,腦袋有點昏沉沉的。
看她這個樣子,路瑤哪裏放心的下,打電話跟經理臨時請了半天假,然後幫簡心也請了,這才出去煮了水和小米粥。
不多會兒,小米粥的清香就在屋子裏彌漫開來,路瑤看了看時間,她必須得去上班了,把藥和水放在床頭,輕輕拍了拍她,“簡心,藥我給你放在床頭了,你等下記得吃,還有小米粥也煮好了,你記得吃了再睡。”
“嗯。”很含糊的聲音,但是她也差不多得趕過去了,不能再耽擱。
想了想,雖然心裏有個疙瘩,但還是走到了倩倩的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門開了一條縫,這女人居然沒鎖門,路瑤往裏探了探,看到床上趴著睡的正香的人,“喂,簡心發燒了,你稍微照顧著點她,還有,別跟她穿你的衣服了,她還是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