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倒是一臉驚訝,“你就……這樣?”
“我這樣……怎麼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穿戴也算整整齊齊,也沒邋裏邋遢啊。
“怎麼說也是個小party,不用太隆重,起碼也打扮打扮吧。”他說著閃身進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晨雪那丫頭一定是精心打扮好的,就算釋懷,也不是那麼一時半會兒就能完全放下的,女人嘛,多少存點爭比的心態。
可看看這丫頭,居然一點準備都沒有,還真是心夠大的。
“這樣挺好。”轉頭看了一眼,靳容白說道。
淺粉色的羊毛衫,白色的小腳褲,襯得她青春靈動,他最喜歡的,也就是她這個樣子。
“得,情人眼裏出西施,看來是我多嘴了。”擺了擺手,祁慕說道。
“你怎麼現在來了,不去接上她一起過來?”
這可不像他的狗腿子風格啊。
祁慕伸了個懶腰,“她說今天還有個朋友要一起過來,順帶接人去了,我就先過來了。”
動作頓了頓,靳容白疑惑的轉頭看他,“朋友?為什麼朋友?不是說好了是個小型聚會,就隻有我們幾個人嗎?”
“也就帶一個朋友而已,沒事的。我想她可能心情不好,需要朋友在身邊紓解一下吧。反正,她既然已經主動低頭了,你也別把她逼得太緊,我能明白,想要走出來,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給她點時間吧。”
靳容白不語,簡心看了看便道,“也沒關係的,多點人也熱鬧一下。”
祁慕說的沒錯,走出來是需要一點時間的,而需要走出來的人,不僅僅是那個淩晨雪,更有祁慕。
他身為局中人,不但要幫心愛的人穿針引線,更要時不時開導她,自己所有的苦楚都往肚子裏咽,也是夠不容易的。
她都這樣說了,靳容白便也沒有任何異議了,略點了下頭,“隻要不亂來,其他都好說。”
“哎,你說你這人掃不掃興,玩兒嘛!”祁慕抬腕看了下表,“時間可差不多了啊,磨蹭什麼呢,走走走,先下去喝兩杯,等會兒一起玩玩。”
在他的催促下,三人一行來到地下酒吧。
裏麵的人不算很多,顯然是做了小清場的,祁慕一邊說,“晨雪這丫頭別看平時刁蠻任性的,可有時候想的也很周到。她說這裏人多了太亂,人少了沒氣氛,所以做了一個小包場,咱們進來以後,就不再放外麵的人進了,今天就這麼多人,也還算可以吧?”
“還真是難為她了。”靳容白淡淡的說,“包廂?”
“當然。”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人迎上來招呼,“祁少?”
“告訴老板,我們來了,現在開始隻許出不許進了。”
“明白。”那人點了點頭,“您幾位裏麵請。”
引著他們到了靠裏麵的一個大包廂裏,房間麵積還是很大的,但是裏麵空蕩蕩的,顯然淩晨雪他們還沒來。
“您先坐坐。”侍應生退了一步,外麵馬上有人,魚貫而入,送進酒水和點心之類的,放在台麵上。
縱然本身就沒穿多少衣服,但是進到包廂裏麵,立刻也覺得熱了起來,靳容白將西裝外套脫掉,隻著白色襯衫,看上去身板線條一級棒,讓人忍不住想要窺見襯衫下的身材是怎樣的讓人噴鼻血。
簡心很少來這種場合,所以稍稍有點拘束,好在現在人並不多,隻有他們三個人,便隨手拿起桌麵上的一瓶果酒喝了一口。
“要不要唱歌?”靳容白看向她問道,“我記得你唱歌很好聽。”
記得……
她都不記得了,紅了紅臉,“我不會唱,很久不唱了。”
“那就唱著玩罷。”他說,“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幹等也無聊,你就當,唱給我聽的。”
“……”她再推辭,是不是就有點矯情了?
可是真的很久沒唱了,紛擾的日子讓她疲於奔波,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關注什麼音樂什麼流行,坐到點歌台前選了選,最後挑了一首很有年代感的老歌,如果人多的話,她真的要怕人家笑話了。
前奏音樂很快響起,祁慕接了電話起身,比劃了一下示意去外麵接人,而靳容白則往沙發後麵靠了靠,兩條腿悠閑的架在一起,微眯起眼睛看著她。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
清了清嗓子,她認真的唱了起來,很快也就融入到歌曲裏麵去,“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遊。”
或許靳容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手指輕輕的點在膝蓋上,為她打著拍子,一臉享受的看著她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