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雪!”靳容白嗬斥了一聲,臉已經沉了下來。
“白哥,說好了遊戲而已,你不是要生氣吧?”她一臉的無辜。
“我認輸。”簡心回答道,端起麵前的杯子一飲而空。
淩晨雪唇角翹了翹,“還是簡妹妹女中豪傑。”
“不過說真的,這果酒喝著太沒勁了,換威士忌吧!”說著,她就要叫侍應生。
“女孩子家家喝什麼威士忌!”不等靳容白發火,祁慕就先開口了,他打著圓場,看了眼淩晨雪不悅的眼神,改口道,“不過果酒確實也沒味兒,不如這樣,折中一下,黑啤吧?”
“行嘍,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聳了聳肩,她偏過頭瞥了一眼厲庭遠,“喂,你去叫一下吧!”
“行!”厲庭遠倒也幹脆,站起身走出去。
沒兩分鍾,他便回來了,重新坐定下來,簡心搓了搓手,將瓶子轉了起來。
說巧不巧,這一次停下來的時候,居然對準的是厲庭遠。
看著那瓶口的方向,她一時有點懵。
真的沒想到會是他,如果他選真心話,自己該問他什麼?
不等她的大腦做出個合適的選擇,厲庭遠眼眸微挑,已經做出了選擇,唇瓣動了動,他緩緩的說,“我選……大冒險!”
“……”他選大冒險!
可是,可就算是大冒險,又該讓他做什麼呢?
“簡妹妹,快點給他出題啊,以前他不是欺負過你嗎?報仇的機會來了!”淩晨雪儼然比她還興奮的樣子,說起來是提醒她,其實她這麼說,簡心如果提了什麼刁難的要求,反倒顯得是在報複了。
她想了想,微微一笑,“厲少是男人,選的又是大冒險,如果做不到,是不是應該喝三杯?”
“剛換了酒,這……不大好吧?”淩晨雪倒是幫他打圓場的。
“沒關係。”厲庭遠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一副很篤定的樣子,事實上,他選擇大冒險就沒怕,就不覺得有什麼自己做不了的事,“女士是應該有點特權的。三杯就三杯,不過自殘什麼的,這種事可不人道主義,我是不會做的哦!”
“既然大冒險,沒有膽量冒什麼險?”靳容白不緊不慢的說。
“沒關係,我怎麼敢讓厲少自殘呢!”笑眯眯的看著厲庭遠,簡心的笑容很大很大,大得都有些誇張,“不過就是想讓厲少把上衣都脫了,然後到包廂外麵喊一聲,‘今夜大賤賣,50做全套!’,就這樣就可以了呀。”
說完,還學著淩晨雪的樣子,俏皮的眨了眨眼,做無辜麼,也不是很難的。
她這個話一出口,在場人的臉色各異。
靳容白低垂眼眸,唇角隱有笑意,淩晨雪是瞪大眼睛似乎沒聽清的樣子,祁慕是爽快人,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拍桌子跺腳,笑得毫無風度。
當然,厲庭遠自然是一臉的鐵青。
“簡小姐果然是性情中人,恩怨分明的很呢!”他冷笑一聲,臉頰的肉似乎都在抽動,“我認輸!”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也恰逢侍應生把酒水送進來,低著頭,把杯子一個個整齊的擺放在各人的麵前,然後往裏倒酒。
厲庭遠看了看侍應生,又看了看麵前的酒,一連灌了三杯,這三杯雖然酒精濃度並不高,但是一口氣喝下去,臉上也慢慢泛起了紅色。
遊戲繼續。
他把領帶鬆了鬆,然後瓶子用力的一撥弄,這飛快的轉動下,似乎帶著濃濃的報複之意。
緩緩的,停下來的瓶口,真的就仿佛帶著人的意願,指向了靳容白。
他眉眼不驚,“真心話。”
“好啊,靳先生果然爽快。”拍了拍手,厲庭遠笑道,“那我就鬥膽問一句,靳先生有沒有親手,殺過人?”
他問的邪氣,眼神更是邪肆,簡心眉心一跳,為什麼這麼問?
她跟他的第一次見麵,就見過他殺人,可那是個罪犯啊!
“殺過。”他很坦然,回望厲庭遠的眼神比他還要犀利,“而且不止一個。”
這答案顯然出乎厲庭遠的意料之外,他大驚,“靳容白你……”
“我當過兵參過軍,戰場上殺敵不止一人,戰功也曾立下,有什麼疑問?”他繼續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殺人,我說的是……”
他還想說什麼,靳容白說,“那是下一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