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是兄弟今天你就別管我,我一定要打死這個混蛋!”祁慕一邊說著,又要衝上去。
靳容白擰起眉頭拉住他,轉頭看向靳易笙,“你做的?”
“是,我……”
“啪!”
幹脆利落的一個巴掌,聲音很響很震,靳易笙被打的有點懵,臉上登時浮腫起來一大片。
那紅紅的印子正好五個手指頭,他這一巴掌下去,也是極狠的。
“作死的東西,居然幹出這種事情,這事兒沒完,你別以為就這麼過去了!”靳容白指著他踹了一腳,“邊上去!”
靳易笙捂著臉不敢反駁,畏畏縮縮的站到一邊,看著他走向淩晨雪,溫聲問道,“晨雪?”
“啊——”淩晨雪尖叫一聲,一個抱枕就扔了過來。
緊接著,手邊能扔的東西都讓她扔遍了。
“晨雪,你別激動,是我。”
“雪兒,雪兒!”親昵的叫著她,祁慕心痛到死。
他甚至恨透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昨晚負氣離去,如果他有早點回來看看,那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假如。
所有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他能怎麼辦?
“雪兒,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趕過來,對不起,有我在,我是祁慕啊,我是你的跟屁蟲祁慕啊,你看看我!”他伸手想要去抱住她,可淩晨雪卻是更加往角落裏鑽,直到——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身後,越過他,不知道在看什麼。
祁慕愣了愣,順著她的視線轉過頭去,看到在門口的位置,簡心站在那裏,一臉不解的看著屋內,顯然,她並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麼來了?”靳容白也看到了她,溫聲道,“不是讓你不用出來嗎?先回房歇著,等我把這裏處理完了再來。”
“哦。”她應了一聲,隻是有點好奇,這是什麼情況?
淩晨雪眼尖的瞥到她脖子上的紅痕,那宛如草莓一般的印記,連毛衣的領子都沒有遮住,她尖叫一聲,隨手抄起床頭櫃上的東西朝著簡心砸了過去,“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女人,都怪你!”
她的動作突如其來,祁慕和靳容白根本沒有防備,直接那東西就砸了過去,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看清是個煙灰缸。
簡心躲了一下,倒是沒有被砸到,但煙灰缸沿著門邊擦過去,到底還是擦邊碰到了她的額頭,隱隱有點痛。
“你沒事吧?”靳容白立刻緊張的走過去查看,仔細看了看,她的額頭有點紅,好在沒有破皮也是萬幸了。
但是經此一事,他心裏又生氣起來,方才對淩晨雪的那點憐惜和心痛就被抵消了一些,怎麼還是這麼刁蠻!
“你自己做的孽,到現在還要怪別人嗎?”他轉過身,冷聲說道。
淩晨雪怔了怔,顯然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還會怪自己,罵自己。
她扁了扁嘴,哭得肝腸寸斷,“是啊,都怪我,都怪我,所有的事情都怪我行了吧,反正你心裏沒有我,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就連被人……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她哭,祁慕也難受。
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的扶著她的胳膊,“雪兒不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祁慕在,有我在,不要怕!”
淩晨雪卻隻是拚命的搖頭,搖頭。
“行了,別在這裏演鬧劇了,消息會傳得很快,估計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被記者包圍,還是趕緊先離開酒店,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回去再說!”
好在就是幾家都是世交,不怕人會跑了,要解決也是家族裏討論解決。
淩晨雪雖然還在抽噎,但是也知道他說的問題嚴重性,如果真的讓記者拍到了,她這輩子都沒法在b市待了。
“你們……都出去!”她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
“雪兒……”祁慕不放心。
“都出去,我要換衣服。”紅著眼睛,但是至少看上去情緒穩定多了。
“好好好,我們都先出去,你換好了叫一聲,千萬不要想不開。”哄著她,祁慕往外退,看到靳易笙的樣子,又惱又恨,“滾!”
“你先回家!”靳容白說道,“別想跑,你知道在靳家的規矩,如果敢跑,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我不會跑的,我願意負起責任。”他捂著臉,但是口氣倒是很硬的。
“你——”祁慕又想打他了。
“夠了,你負什麼責任,你能負什麼責任?回家等淩伯伯發落!”他冷聲道。
現在就算想追究責任,這地點這時間,也都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