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偎在他的懷中沒有說話,當然那火氣,也在他的懷抱中,一點一點的消散。
醉意席卷而來,竟是有些犯困了,上下眼皮打架,有些迷糊。
“房子的事,我是瞞了你,但是就當時的情況,如果我不找人這麼做,你會安心的住下來嗎?你口口聲聲說欠我,事到如今,你與我之間,還要算的那麼清楚嗎?”他擁著她,靜靜的說。
她也就沒有開口,安靜的聽著他說話,其實他說的不無道理,就當時的情況而言,她一定不敢接受的。
更何況,他幫了自己那麼多,她去惱他,也著實沒有道理。
“就算房子的事算了,那……你咬我幹嘛。”她此刻的聲音,就有些撒嬌的味道了。
聞言,靳容白忍不住失笑,又低頭認真的看了看她的唇瓣,“好像,是重了一點。”
他的話引來她不輕不重的小拳頭,他接著說,“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你和別的男人出去喝酒。”
“我都說了那不是……”頓了頓,她不再說,跟這個有時候擰起來根本不講一點道理的說理,還真的沒理可說。
靳容白當然也不會跟她繼續較真下去,話鋒一轉,“沒兩天可就要開庭了,你當真不打算跟我開口了?”
“什麼?”眨了眨眼,她有些驚訝。
“看來,你是當真不打算跟我開口了。”點點頭,他下了結論。
簡心則很是驚訝,她不想打擾他,不想跟他說,沒想到,他到底還是知道了。
而且看樣子,早就知道了,就是在等自己跟他開口呢。
“我本來想著,不想驚擾你的。”她沉吟了下說,“畢竟這次這件事,是他咎由自取,如果真的要坐牢,也是他活該。”
“話是這麼說,不過如果事情輪到自己親人的身上,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袖手旁觀?”
“他不是我的親人。”她悶悶的說。
他笑,“那你還為他到處奔波?”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他,她甚至想,之前自己找過丘澤,還有去醫院見過對方傷者的事,也許,他都知道的。
“我隻是不想讓小晟哥太難做。”頓了頓,她說,“從家裏出事以後,隻有他對我最好,像我的親哥哥一樣,如果不是他,我想我在那個加,應該更加難熬下去。本來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救他,但是當我去醫院見過那家人以後,我就不這麼想了,也許他是應該得到一點教訓。”
靳容白將她的身子抱緊了一點,感覺她在輕輕的顫抖,“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既然你不打算再管,那我也沒必要插手了,他們能忙活到什麼程度,都由得他們去,也算是聽天由命吧。”
“恩。”其實她的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尤其在見過了尤晟之後。
小手抵在他的胸前,猶豫著將他環抱,身體逐漸的放鬆下來,倦意襲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低下頭,認真的審視著她的臉,他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懷抱著她,滿足而欣慰。
——
“阿嚏,阿嚏阿嚏!”路瑤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用紙巾揉了揉鼻子,眼淚卻一起下來了,真是悲催。
那晚把被子讓給他以後,自己睡到下半夜覺得有點冷,原以為早上喝點熱薑茶什麼的就沒事了,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就感冒了,這兩天,還越來越嚴重了。
上班沒多久,身旁的垃圾桶就已經被廢紙給填滿了,她想著,下班一定要去買點藥了。
“路瑤,沒事吧?看你感冒成這個樣子,幹脆請假算了。”有同事看不過去,輕聲的說道。
她搖了搖頭,“不用了,最近的工作比較多,還是不請假比較好,聽說過兩天祁總還要出差開會,得先把需要的資料整理出來。”
“是啊,最近的工作真是太多了,我忙的跟男朋友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了,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感情危機了。”同事哀嚎著。
另一個則說,“以前咱們祁總很少蹲點公司的,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咱們這個分部了,看來是要好好曆練一下給老祁總看的,咱們啊,還是忍著吧。”
“你們知道什麼呀,我聽說,是祁總的心上人要嫁給別人了,所以祁總這是拿工作撒氣呢。”
“真的真的?”
辦公室的八卦永遠不缺,正熱絡的時候,也不知道誰輕聲的咳嗽了下,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各就各位,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祁慕冷著臉走了出來,環視了一圈,接著徑直走到了路瑤的桌邊,手指關節在桌麵上叩了叩,“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