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出了婚紗店,她有些好奇的問靳容白。
他輕笑,“你想知道我跟她說什麼了?”
簡心:“……不說就算了。”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初寒下個月就要出國了,所以,提點她一兩句罷了。”他淡淡的說。
雖然簡心跟這個沈老板算不上很熟,但是斷斷續續聽這兩次的交談,也能聽出個端倪來,“那個……淩初寒是不是喜歡她啊?”
“你也看出來了?”
“那倒沒有!不夠,他既然推薦我們來找她,他要出國,你又特意來告訴這個沈老板,想必他們之間,一定有些糾葛在的。”頓了頓,她又有點奇怪,“可是,方才她說小姨?”
靳容白的笑意更深了,“從族譜的關係上來說,應該算是吧,不過這沈玥也就比他大了不過三歲,而且從宗族來說,大約也有五代左右了,說是遠房親戚都是往近了拉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沈玥總喜歡端出長輩的架子來。”
“還真是……挺有趣的。”聽起來感覺很玄妙,簡心想起淩初寒那張生人勿近的臉,愈發覺得有意思了。
“總算是笑了。”他說,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從昨天到今天,就沒見到你的笑模樣,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
她搖了搖頭,“我去見過爸爸,他什麼都不肯說。”
“他不肯說,自然有不肯說的道理。”牽起她的手,徑直進了一家甜品店,點了甜品和飲料,這才不緊不慢道,“我跟你說過,我不會放棄調查當年的案子。當年的卷宗我都已經全部翻閱過了。”
說著,他喝了一口飲料,潤一潤嗓子。
“有什麼發現?”她緊張的追問。
可他卻是搖頭,“發現倒是沒有,但是任何事,總是有一個起因和結果的。你爸爸這件事,起因算起來,應該是一張畫。”
“一張畫?”當年的事,她並不是很清楚,等她長大了,那些事都已經久遠了,知情的諱莫如深,不知情也無法告訴她什麼,一切都成了謎。
直到他這裏,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揭開,而她的心,也莫名的緊張著。
“看來,你是也不知道了。”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他說,“應該是一張張大千的真跡,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張大千……”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可是毫無關於此事的回憶,“我爸爸是一直都很喜歡書畫,也喜歡收藏,但是家裏的大多都是仿品,偶有一兩張真跡也都是近代名家的,如果說張大千的……”
雖然她並不是很熟悉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但聽著也能估量出,價值不菲。
“我估摸就算把我家全部的家底都加上,也買不起吧。”她說。
靳容白微微頷首,“不錯,如果是真跡,的確是買不起。但是如果是有人送的,分文不收呢?”
“所以你說,我爸貪汙的,就是那一張畫?”她遲疑了下,一時也不敢說不是,畢竟爸爸很喜歡這些東西,可,他真的會一時貪念鑄此大錯嗎?所以才三緘其口就是不肯說?
“你真的相信他收了?”他卻不答反問。
“不是我信不信,而是如果他真的沒有收,那為什麼會說證據確鑿,又為什麼我爸會被定罪?”
這一切都是不解的,她實在不能明白。
“所以這個畫是個重點所在,你爸爸是不是真的收了,那幅畫是真跡還是仿品,還有,那畫後來又去了哪裏?這些都是未知的。”他的手指輕輕的點著桌麵,沉吟著,“我查過,案子結了以後,你們家的財產基本都被查封了,但是那幅畫,作為物證的時候還在,但是後來據說還給了送禮的人,可我查到的消息是並沒有,就此似乎失去了蹤跡。”
聽到他說的這些,簡心興奮了起來,“這樣說來,案件還是有疑點的,他還是可能是無辜的。”
“也可以這麼說,但是暫時,也不能這麼說。”他又想了一會兒,“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緩緩的搖頭,她如果真的有印象,又怎麼會不告訴他。
“那這件事就更加,值得深究了。”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他說,“你也不用太著急,真相,總有浮出水麵的一天,早晚有一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我急什麼呢,他自己都不在乎。”簡心苦笑,低下頭用小叉子戳著蛋糕。
“我聽說,你那個養父好像出了點麻煩,工作丟了?”
忽然話鋒一轉,他問道。
簡心一愣,她沒想到,他會主動問這個問題,愣了下,旋即點點頭,“恩,是丟了。不過不用管他,是他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