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也是湊巧,不然的話,保釋也不會辦的那麼快和順利了。
其實像這種凶殺案,想要取保候審嫌疑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絕對相信不是瑤瑤,也不會是祁慕!”她著重的加重語氣來強調。
靳容白點了點頭,“我也相信不是,但是不管是警方還是上法庭,都是要看證據的,就像我之前說的,現有的證據,對他們很不利。”
“可是也不能證明他們就是凶手啊。那個什麼目擊證人,他是親眼看到他們殺人了嗎?隻是看到了爭執,能代表什麼呢?對了,聽說那蔣總一行很多人,怎麼能確定,不是他們內部矛盾糾紛動手殺人的呢?還有那個變態殺人狂,又怎麼確定不是他呢?”
看著她情緒激動的樣子,靳容白抬手捋了捋她的頭發,又順手拐走了她手裏的杯子,“所以他們現在被保釋出來了啊,不然的話,你以為那麼容易的?”
“好了,我還得有很多事要辦,就不能陪你了。你們好好照顧好自己,注意這些天千萬別亂跑,知道嗎?”他溫聲道。
喝光杯子裏的水,又將空杯子塞回她的手中,起身走向門口,手碰到門把的時候又頓了頓,轉身看她,“對了,這些天,你們學校還太平吧?沒有人為難你吧?”
“沒有。”她搖頭,“有你替我出頭,誰還敢來為難我。”
“那就好!”他寵溺的笑了笑,“我先走了。”
“嗯,我送送你,然後也回去了,我得守著瑤瑤,我怕她情緒不太好。”她也起身送他,看著他上了電梯,這才轉身回房,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空杯子,哎,她還沒喝呢,怎麼就沒了。
——
今天是靳家老爺子出院的日子,住了幾天的醫院,實在耐不住醫院的清冷以及消毒水味兒,就嚷嚷著一定要出院。
事實上,各項數據報告也都出來了,醫生跟祁玉燕悄悄的說,其實老爺子也沒有什麼大的病症,但是畢竟年歲大了,所以身體各機能都開始退化了,尤其是腦袋方麵,更是不能受刺激,能靜養自然是最好了。
當然,這些話隻能跟他們這些小輩說,如果跟靳九直接說,他一定會嚷嚷,誰說老子退化了,老子猛地可以打死一隻老虎!
所以他嚷嚷著要出院,也就由得他去了。
靳易笙自然是隨侍在側的,靳容白不在身邊,靳九也就沒有那麼排斥他,畢竟他的確自己一個人不方便走,而總不能讓靳國章跟祁玉燕兩個歲數大的人來扶,淩晨雪又懷了身孕不方便。
攙扶著爺爺的胳膊,靳易笙越發覺得,在這個家裏,靳容白就是他最大的障礙,如果不是他,自己就是這個家唯一的孫子,憑什麼他能享盡一切最好的,而自己隻能做角落裏最見不得光的那個。
“爺爺您當心台階。”他輕聲的說。
“恩。”哼了一聲,但是沒有再頂他,靳九進了屋在床上靠下,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到底還是家裏舒坦啊!”
“您啊!”祁玉燕歎了口氣說,“讓您在醫院多調養兩天,您就是不同意,我說給容白打個電話問問吧,您也不同意。您瞧著吧,等容白回來了,不定怎麼埋怨您呢。”
“嘿嘿,等他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你不說,他不就不知道了。”他說起來的時候,還頗有幾分得意。
“是了大娘,爺爺喜歡家裏,那就在家裏養著好了,到底家裏也有伺候的人,也不缺什麼,等再過半個月我跟雪兒結婚了,爺爺興許一高興,身體就好起來了。”
“要是這麼容易,倒也好了。”睨了他一眼,祁玉燕淡淡的說道。
淩晨雪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靳九的時候喚了一聲,“爺爺!”
然後就看向靳易笙,過去扯他的袖子,“你隨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原本,如果在平時,靳易笙也就過去了,這不是想在爺爺麵前表現一下,他站著不動,還扯了下自己的胳膊,“你幹嘛呀?這裏又沒外人,當著爺爺的麵,還不能說啊!”
“我有點私事兒要跟你說,你讓我當著爺爺的麵說啊!”她一臉局促的樣子,讓人一看就了然,是小夫妻之間的私密事,不好意思說呢。
“易笙,晨雪有話跟你說,你就去吧,這裏有人照顧著,用不著你。”靳國章發話了。
“是。”他這才應了一聲,然後看向靳九,“那,爺爺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您。”
靳九淡淡的嗯了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