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什麼心思,不過是邊上飯店吃了頓簡餐,很簡單的家常菜。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什麼話好聊,反倒是沈俏跟簡心坐的相對近了點,不時跟她聊上幾句。
這讓淩晨雪看著更加的生氣了,外人也便罷了,連自己的媽媽似乎都向著那個女人,她究竟有什麼好,明明是個階下囚的女兒,卻搞得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都要彌補她似的。
一頓飯吃的很是味同嚼蠟,以至於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坐來接父親的那輛車,“我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
她沒好氣的對沈俏說道。
沈俏也不以為意,點了點頭,隻是看向靳易笙,“她性子倔,你也別太由著她的性子,注意別往人太多的地方去。”
“好的。”靳易笙乖巧的點頭,淩晨雪更加惱怒了。
一轉頭,拽著他叫了輛車,直接鑽了進去,“好什麼好,我問你,你是不是之前說的,一定能做到?”
“怎麼了?”
“我不但要你做到,還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她咬著牙,眼眸裏充滿了仇恨。
“嗯?”
“我要那個女人不會好過!我一定要整死她,整死她!”她咬牙切齒,目光裏能噴出火焰來。
揚了揚眉梢,靳易笙微笑道,“放心!”
接著,衝司機師傅報了一個地址。
“你去哪?”愣了愣,她方才隻是賭氣,所以才不跟爸媽坐一輛車,現在聽他報的地址,既不是回家,也不是回靳家,那要去哪兒?
“去幫你報仇啊!”他神秘的笑了笑,就不說話了。
車子一路開往湖濱公寓,那一片是即將落成的小區,按說依山傍水,環境很是不錯,可是樓盤還沒開起來,就停工丟在那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爛尾。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擰起眉頭,她掃視了一圈,“如果是要買房,我可不同意啊,這地方離市區不算近,又不方便,我不喜歡這裏。”
“不管你喜不喜歡,這裏,可是你老子的政績啊!”他下車後舒展了一下身體,很悠閑的環顧著周圍的環境。
“你說什麼?”她不解,疑惑的問道。
可靳易笙隻是衝她笑了笑,又往前走去。
淩晨雪追了兩步,“你究竟什麼意思啊,你倒是說啊?”
“看到那邊了沒有?”他站定,伸手指向遠方。
其實說遠方,距離也不算太遠,那邊還在施工,看起來是在挖掘什麼,看上去倒是熱火朝天的,相比這邊的凋零,要熱鬧的多,也髒兮兮的多了。
“看什麼?”
“知道這邊為什麼突然停工了嗎?”他笑,“因為那邊的廠子被強製拆了,那些工人不願意,自然就到這邊來鬧,拆廠子,就是為了擴這邊的地盤,這一水的樓盤圍繞著這山水建起來以後,那價值,可就是蹭蹭的往上漲了。”
“那,那拆也應該啊。”她頓了下,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這又關我什麼事!”
“的確不關你的事,不過,人家廠子在那邊好好的幾十年了,你爸一個手續,一道批文,就給征用了,也是夠霸道的!”
不過,他雖然這樣說,口氣裏卻聽不出絲毫的憤慨之意,甚至帶了那麼點小得意。
“我爸也是按照規章流程辦事,也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憑什麼都怪到他頭上,還有,靳易笙你到底想幹嘛?”
沒等他開口,不遠處響起了拍手的聲音,似乎在為她鼓掌喝彩,“說得好!說的真是太好了!”
走過來的人,居然是厲庭遠,這讓淩晨雪有些詫異。
看來,靳易笙根本就是來找他的,徑直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厲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啊?”
厲庭遠揚了揚眉,“早都準備好了,他們要是再敢來鬧,保管讓他們來的了,走不了!”
“好!”靳易笙點頭,“比你父親有魄力多了,也比你那個大哥,懂的變通多了。”
“哼!”冷哼一聲,他說,“老頭子到底是老了,做事畏手畏腳的。這件事本來早就能解決了,何必拖到現在。不過就是幾個刁民,一個小暴發戶罷了,小錢能擺平的事,為什麼要用大價。”
“說的有道理。”點頭,靳易笙深以為然,“既然厲少手腕強硬,想來我們的事,也有眉目了?”
“東西,我是準備好了。可是找誰送,怎麼送?就算做到了以後,能不能一舉就此成事?這,才是我關心的!”
“你放心,隻要東西準備好了,其他的,我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