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們就會搞不清到底什麼才是真的,反倒是會不敢貿然行動了!”
靳容白點頭,“所以今天,你也不用在這裏守著了,回去休息。”
“你越是表現的撲朔迷離,他們就越難揣測個中真諦。”
“對了,還有江醫生,我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他看我的時候,我覺得很心虛的。”
想起江雲紳的眼神,她還是會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靳容白淡淡的說,“我有預感,魚兒快咬鉤了!”
看著他自信而篤定的樣子,簡心卻無法不擔憂,畢竟,誠如他所說,對手太強大,魚兒咬不咬鉤是一個問題,就算咬鉤了,能不能提起竿,拉上這條大魚,更是個問題。
——
跟厲庭遠見麵以後,回家的路上,淩晨雪一句話都沒有說。
雖然她不是很明白,但是隱隱也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而且這裏麵,似乎還牽扯到了她爸爸。
看著她沉默的側臉,靳易笙大抵也能猜測出來她在想什麼,隻是唇角微翹,手指輕輕的點著一側的車門,如彈鋼琴一般悠閑自在。
他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忍了再忍,終究還是沒忍住,淩晨雪轉頭看他,“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我幫你報仇啊!幫你整死那個女人啊!”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似真似假的說。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跟厲庭遠究竟想幹什麼?還有剛才那塊地,你說是我爸批下來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著她有些慍怒的小臉,靳易笙往前傾了傾身體,一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
養尊處優到底是有好處的,這皮膚細膩光滑的,摸上去的手感就是不一樣。
然而她卻別過臉去,不肯讓他碰觸。
指腹輕輕的摩挲了下,他笑了笑,“我的大小姐,你覺得你爸,我的嶽父大人,是什麼樣的人?”
“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至少不是你這種卑鄙小人,見不得光的老鼠!”輕哼一聲,她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相處的時間越久,她就越發的討厭這個要跟自己廝守一生的男人。雖然,這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選擇,可是忽然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那麼執著的就嫁了,嫁過來半點好處沒討到,反而處處受氣。
“卑鄙小人?”嗤笑了一聲,他說,“是啊,我是卑鄙小人,我是見不得光的老鼠,不過你那親愛的父親大人,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角色。他做的那些醃臢事,我若是能學到幾分,你下半輩子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淩晨雪很生氣,“你再這樣說,我就告訴我爸了!”
“說啊,你倒是去說啊,我怕你不去說呢!”兩指用力的一捏,就將她的下巴禁錮住,目光陰寒的看著她,“你以為你父親還有多風光嗎?他現在不過就是強弩之末,看著風光,其實上麵對他早就注意了,還有靳容白,盯了他也是老久了。如果你聰明點,跟著我,將來還能保你尊榮,不然的話,哼哼!”
他冷笑兩聲,“你不是瞧不起姓簡的嗎?到時候你的下場,未必會比她好在哪裏。”
淩晨雪的臉刷的就白了,她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最討厭的也是這個,偏偏他還要說,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然而,手隻是揚起來就被他一把給握住了,手上的力道縮緊,疼的她臉色更加難看了,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停手或者憐香惜玉的意思,冷冷的說,“我早說過,不要招惹我。我不是祁慕,我不會慣著你這大小姐的性子,你乖一點,我自然寵你點,你要是不聽話,以後有你好看的!”
猛然一鬆手,淩晨雪一個踉蹌險些摔下去,她倉皇的扶住,大著肚子到底是不太方便的,臉上的汗涔涔的往下落,死死的咬著唇,“靳易笙,你……”
“今晚,今晚你就可以回娘家去,把今天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你那個偉大的父親。你就說,我跟厲庭遠打算合謀占了靳家和厲家的財產,告訴他,我打算對靳容白動手了!”
淩晨雪驀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