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的餘暉漸漸的消失,天色也漸漸的黯淡下來,鳳清淺按照記憶裏的路線摸索了一會兒後順利的走出了皇宮的大門,趕在最後禁門的時辰內走了出來,幾乎是她前腳剛離開,後腳宮門便關閉了。
好似專門將她送走一般。
鳳清淺目光中清冷銳利一轉,在據說鳳王府專用停車位的地方深深的看了一眼。
夜幕下皇宮門前的青石板地麵撒掃的十分幹淨,她記得自己下午可是專門坐著馬車進宮的,沒有自己的準許竟然馬車夫竟然擅自將馬車趕回去了。
是這個鳳清淺太沒有威嚴了,還是奴大欺主了。
“鳳郡主,我們郡主請您上車。”
鳳清淺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個低眉順眼的小廝,順著的他的話看向一邊,那裏赫然停留著帶有君王府族徽的馬車,馬車窗簾被掀了開來,露出了君若翩冷若冰霜的臉。
看了鳳清淺一眼後,就將車簾子給放下了。
撩了撩自己已經半幹淩亂的橫在臉上的頭發,鳳清淺沒所謂的走過去,不管這個君王府的郡主有什麼目的,但是她總不能委屈自己就這麼走回鳳王府吧。
走到馬車前醞釀了一會兒自己的表情,臉上不屑與高傲馬上擺了出來,揚起車簾子進去就是這麼一句:“既然你們邀請本郡主,那本郡主就給你這個榮……”
最後一個幸字卻怎麼也沒有吐出來,正對著他的男子溫文爾雅的對著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傾盡了天地的風華,似乎夜色也因為這一笑而被照亮了一般。
鳳清淺怎麼也沒想到,在這馬車裏,竟然還會有一個男人,還是如此‘絕色’的男人。
但到底鳳清淺此刻的靈魂是雲漓,而雲漓之前的工作訓練出了她不凡的定力,她很快就回過了神,並未自己的失態而感到懊惱。
雖然她覺得懊惱,但這也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除了她的懊惱之外,對於其他人來說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君若翩至少就接受不了這個花癡郡主竟然沒有犯花癡。
“鳳郡主,夜深露重,還是快些回府換件衣服,不然容易著涼。”
君若傾的語氣中沒有半分不適,跟他的人一樣儒雅。
“謝,謝謝。”
鳳清淺略顯不自在的進入了馬車,心裏卻在想著,這個男人還真是傾盡了天下的風華,人長的如此風華絕代不說,就連聲音也不遑多讓,瞬間打亂了鳳清淺準備。
讓她嬌蠻的郡主形象竟然演不下去了。
“去鳳王府。”君若翩寒冷的聲音傳來,馬車軲轆軲轆開始轉動起來。
那男子做在正中間,鳳清淺跟君若翩分別坐於左右兩側,鳳清淺默默的開始打量了起來,她有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就要將周圍的一切做到心中有數。
特別是這個不在記憶中的男子。
他到底是誰?
依照君若翩的身份她不可能跟陌生男人同車,那麼這個男人就不會是外人,親近的人或者是親人。
然後這個男人,長的如此禍國殃民不說,似乎有哪裏不對勁的。
用眼角再次從頭打量了一番,臉上的笑容不變,卻總是感覺帶著一層虛假的麵具,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衣,雙手搭在兩側的膝蓋上端坐在那裏,似乎沒有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