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王府所有的下人都站在鳳王府主事懿德堂的時候,大多數下人都開始不滿的抱怨。
一個個不是揉著眼球,就是打著哈欠,一點沒有做奴才的樣子。
“郡主這麼晚還叫我們起來幹什麼呀?”
“就是,白天我跟守後門的小六子打了一下響牌九,早就累的不行了。”
“這個花癡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哎呀,耽擱我繡花的時間。”
……
鳳清淺未換衣服坐在上麵聽著底下人的那些嗡嗡的話語,不知為何,即便是很小聲的議論聲,鳳清淺也能夠聽的一清二楚,但就因為聽的太清楚了,所以怒火一節節高漲。
“碰!”一拍梨花木雕八寶紋的八仙桌,瞬間壓下了堂屋裏所有的聲音。
靜了一靜。
“都給我跪下。”
鳳清淺的聲音猶如九幽地獄而來的索命使者,冰冷而讓人恐懼,在場所有人一瞬間有一種馬上順著她的話跪下去的衝動。
但常年來鳳清淺的寬容甚至說是好欺負上,還是讓他們回過了神來。
站在上位原本旁觀這些奴才鬧騰的大管家上前來,依舊是那張忠厚的臉陪著小心卻不以為意的問:“不知郡主,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
“是啊!郡主我們煩什麼錯啦!”
底下一個青年不滿的問出了口,鳳清淺將視線投遞過去,發現正是這位大管家的兒子,也是今天自己的馬車夫,此刻正桀驁不馴的看著自己,眼底的不屑與鄙夷直白的瞪著鳳清淺。
銳利之色一閃而過,鳳清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猶如剜骨之刃,讓那青年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叫明康是吧!”鳳清淺語氣悠悠的問著。
那大管家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而後站出來說道:“是啊,郡主他是老奴的兒子。”
鳳清淺麵無表情的說:“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個奴啊,那你也該知道我們東明國的律法中有一條標明,凡是奴仆生的孩子也是奴仆吧。”
“是是是,小人知道。”大管家點頭哈腰的看似很恭敬,但是鳳清淺知道對方根本沒有將自己這個郡主放在眼裏。
“那你知道今日你的好兒子將本郡主一個人丟在皇宮裏,而駕著空著的王府馬車私自離開的事情嗎?”鳳清淺問。
“這個……”
“誰知道你要什麼時候出來啊?每次你犯花癡的時候都是不出皇宮的。”那小青年站出來毫不客氣的指著鳳清淺,並作出理所當然的樣子。
站在下首的下人們也一個個的將目光投遞在鳳清淺的臉上,眼底滿滿的鄙夷不屑毫不掩飾。
鳳清淺看著這麼多各異的目光,更加決心要好好整治他們,聲音清冷而絕決的傳遍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裏。
“原來這就是一個做奴才的本分,你說是嗎大管家。”鳳清淺目光冰冷的看向站在一邊開始察覺到不對勁而後開始擦汗的大管家。
大管家有些不自信的解釋:“這次隻是個小失誤,還請郡主看在已過世王爺的份上,繞過明康一次吧。”
“爹,你幹嘛求她,她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那青年尤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