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淺才懶得搭理他呢?
直接無視了他道:“怎麼還不把他給抓起來,留著這種人在這裏恬躁,也就你受的了了。”
楚驚風卻不以為意的說:“你不認為,讓他看著自己垂死掙紮的樣子,十分有趣嗎?他隻能站在那裏大喊大叫,卻什麼也做不了,然後絕望的恐懼的丟掉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最後不甘的死去。”
楚驚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調不輕不重,就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卻不禁讓楚天瀾跟在場的文武官員聽的全身發寒,就連鳳清淺也覺得有一股涼風吹上了她的心頭,讓她感覺到了那話語裏麵的危險,也讓她有些害怕。
這樣的楚驚風,真的是她認識的那一個嗎?
當初那個愛玩愛鬧,帶著她爬屋頂,偷聽人家說話,又去街頭閑逛,然後將她女扮男裝一起帶去風塵場所的時候,他是那樣一個陽光少年,現在卻變了。
“怎麼,嚇到你了?”楚驚風忽然轉頭對著她一笑。
那笑容依舊陽光燦爛,鳳清淺仰起頭看著他,剛剛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個錯覺,她扯了扯嘴角想要還給他一個笑容,卻發現自己嘴邊的肌肉有些僵硬的動也動不了了。
“別害怕,我隻是說著玩玩的。”他又這般安慰。
鳳清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後她也不再說話的沉默了下來,這樣的時候她根本就不該說話。
“你……,你別囂張。”楚天瀾似乎也回過了神,鳳清淺聽見他色厲內茬之下,是他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了的恐懼:“就算那封遺旨是真的又如何,父皇在位多年,施行仁政,東明國一片安康和樂,那個時候你在哪裏,你還沒斷奶呢?就想當皇帝,也不問問別人答不答應。你手裏有這東西,為什麼當年不拿出來,現在過了這麼多年,父皇都死了才拿出來毀壞他的名聲,這東西根本就是無效的,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楚驚風眼睛眯了眯,裏麵的危險一閃而過,笑的卻愈發開懷了。
感興趣的說:“哦,這遺旨可是我父皇,你的皇爺爺親筆書寫,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人來驗一驗,立刻就能知道真假了。”
“不用驗,不管是真是假,這封遺旨當年皇爺爺殯天的時候沒有拿出來,待父皇登基之時就已經不作數了,都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也心知肚明,如果當初這遺旨一出,就算你是個白癡,也不會容忍你活下去,你現在說什麼你才是詔書上的繼承人,憑什麼?”
這句憑什麼,其實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遺旨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人的話而已,但在這世界上很多人都知道,這話,隻有勝利者才有資格去書寫。
楚驚風也明白,所以他隻是選擇了在最恰當的時機拿出來,給自己洗刷謀反的名聲與歸攏天下民心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作為一國帝王,他說的話是不作數的了。”故意這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