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家。
全族的人,神經都崩的很緊,那一根弦在夜間讓人難以入眠,已經三天了,祖祠連連散發了三天神光。
最近這三天,北宮家主請來‘司命家’的大長老,擺萬人陣,演化了族劫指向何方,可司命家的大長老,隻說‘劫在南’,便無法再知悉更多。
北宮家主內心很慌,在殿中龍木椅上坐著,揉著隱疼的眉心。
“家、家主!”有族人惶恐間,連滾帶爬衝進大殿,臉上寫滿了慌亂。
“說——”北宮家主瞪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滿這族人的作風。
無論多大的事情,北宮家都能應對!何必表現的如此恐懼?
“祖、祖祠、塌了!”該族人臉色蒼白,結結巴巴說了幾個字。
什麼!北宮家主猛的從‘龍木椅’上站了起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祖祠……塌了!
北宮家主渾身似是在刹那間,被抽去了氣力,臉色麻木,無力的坐下,內心的恐懼正在瘋狂滋生出來!
祖祠,裏麵陳列了北宮家百萬個祖宗牌位,從當年顯赫在三十三天域的‘北宮散人’,到近代叱吒風雲的‘北宮武尊’,無一不被安置在其中。
三天,三天祖祠神光不散,征兆了族劫,現在祖祠坍塌,北宮家主眼神有些暗淡。
“請司命大長老!”北宮家主陡然喝道。
“是、是!”族人落荒而去。
原本‘司命家’的長老,不願留在北宮家,他看出了此地險惡,但耐不住北宮家主的挽留,現在還在北宮一族裏。
沒多久,司命家的大長老,身穿長袍走來——
司命大長老是一位雙鬢發白的中年人,作風比較獨特,背後背著一個‘黑中泛藍’的大夜壺,隱隱有道痕在壺上遊竄浮顯而出。
“司命兄——”北宮家主聲音顫抖。
“知道了,北宮祖祠塌了。”司命大長老點了點頭。
“您有什麼好辦法沒?若是司命家能助我‘北宮’化解族劫,代價隨便你們司命一脈開!”北宮家主說道。
“此劫無解,不是我不幫,而是愛莫能助呐——”
司命大長老拱了拱手,“我家‘道子’,‘命女’喚我,老夫馬上要離開了,正好借北宮兄的邀請,前來告別。”
“別!”
北宮家主搓著手,臉色焦急:“前日,我看司命兄似有難言之隱,你現在若走,我不攔著,但能否把你算出來的,全部告知於我!”
司命大長老稍微猶豫起來。
在北宮家主的忐忑臉色中,司命大長老轉過身,麵對著殿門,抬頭緩緩說道:“因劫因劫,因是你亡去的兒子,劫也是在此,告辭了!”
北宮家主如遭雷擊,站立在龍木椅前。
那一日,北宮荀死去,雲劍山有莫大的罪責,那雲劍山李家鳳蘿,不久前歸來,他身為北宮荀的父親,幾度去雲劍山討說法——
但現在司命大長老,說是族劫因為死去的愛子,他的一片空白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青年的身影!
“不可能!那小畜生,再怎麼成長,也不會在這麼短時間內,對我北宮家造成威脅!”北宮家主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