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又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什麼貴客?本王子帶了父汗剛賜的紅蟹送與兄長,你這刁奴攔在門外是幾個膽子?”雖然這聲音聽著爽朗,可是這出口的話語卻是讓人心生厭惡,查爾木是世子的心腹奴才,如今他這樣大大咧咧的一口一個刁奴,是置自己的兄長於何地。
“奴才不敢,隻是方才世子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查爾木的聲音有些猶豫,所以這話聽著有些底氣不足,我正思量著身邊的人兒怎麼做,卻又聽見“嘭”的一聲,門已被撞開,而查爾木一身狼狽的滾了進來,怕是被那個二王子一腳踹進來的。
“滾開,不長眼的奴才敢攔我。”
門外的光線射進來,有些刺眼,隻見得一個建偉的身軀站立在門外,隻不過看不清模樣罷了。
我低頭看見恩和的手在慢慢緊握,都泛了白。
這個二王子,想必就是深的大汗喜愛的岱欽吧,本以為是個低調知禮的人,卻不想,這般囂張跋扈,居然對自己兄長,高自己一級的世子心腹下手,這一腳就像是個耳光硬生生的甩在了世子的臉上。
“兄長,幾日不見,弟弟甚是想念啊,這不,父汗剛賜的紅蟹我就拿過準備同兄長品嚐,卻不想這個不長眼的奴才擋在門外,居然以下欺上,弟弟就代兄長教訓了,兄長不會怪罪我吧?”門外的岱欽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嘴裏說著絲毫沒有歉意請罪的話,還有些傲慢的意味,透過光,我這才看清來人的模樣,長得倒是端正,同他哥哥相比,也差不了幾分,卻不想是這樣一個品行低下的人。
恩和抬頭,笑道,“無-礙-。”
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我卻能感受到那兩個字深深寒意。
“那就好,嗬,我當是什麼貴客,原來是一位嬌娘,哎呀,難道是弟弟莽撞打擾了兄好事,真是對不住。”雖然他說著對不起,而是語氣裏卻有著諷刺的味道。
他們兄弟如何不睦,與我無關,可是事情居然扯到我身上,那我自然是不能再淡定,狗屁嬌娘,居然罵我光天化日與男子私會,什麼好事,就差說出苟且兩字了吧。
我雖然怒氣心中,但也不是莽撞之人,更何況這是別人的底盤,我也得罪不起,從恩和身側踱步上前,衝著岱欽行了個禮,說道,“二王子莫打趣奴婢,奴婢不過是公主殿下身邊的丫頭,世子喚奴婢前來也不過是吩咐事情,什麼嬌娘好事的,王子辱了奴婢沒事,可千萬不能讓世子聲譽受損啊。”
這話不卑不亢,一口一個世子,王子,一是表明自己身份,二是說出王子同世子完全是兩個級別,三是警告他出言不遜。
“嗬,居然還是伶牙俐齒的人,讓本王子看看你有幾分能耐。”他說完這句話,一把抓住的脖子,迫使我抬頭看他。
“住手。”恩和的這一句話脫口而出,但是我也看見了岱欽對我眼中的驚訝。
該死!出門匆忙居然忘記了修容,這幾月在宮裏不曾見過外人,我也懶得收拾自己,今日出門又匆忙,也顧不上修容,本著原來的模樣素麵朝天就來了。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模樣是美豔的,可是如今被一個男子死死盯著,兩個臉龐所差不過分毫,又被人掐著脖子,一股怒氣自心中“騰”的升起,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上,岱欽吃痛,這才放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