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聽見了嗎?”
沉默的夜雲霆對電話冷冷吐出了一個字:“好。”
餘生分明可以直接告訴他地址,但偏偏要他共享位置指揮他。
絕對是不懷好心。
但輸了就是輸了。
夜雲霆讓大車跟著他的車走,自己則照著餘生的指揮開車。
餘生很幼稚的讓夜雲霆繞了許多遠路,甚至還開進過死胡同。
原本應當隻要半小時的車程,夜雲霆開了一個小時不止,但他到地方的時候臉色始終淡漠一片,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
餘生讓搬家工人把東西搬下來,然後就讓他們走了。
“夜先生,來吧,我們又要開始幹活啦。”
餘生又是故意的非要讓夜雲霆親自動手搬東西。
夜雲霆依舊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後沉默的開始幹活。
根據餘生的指揮夜雲霆把東西都搬進了樓裏,再拆開箱子盒子,按照餘生的要求擺放好每一樣東西。
餘生自己倒是也沒閑著,兩個人齊心協力,應該說是不齊心但協力的一起把這新工作室給布置好了。
布置好後,夜雲霆一秒都沒有多呆的離開了。
餘生追了出去,站在門外對著上車的夜雲霆喊道:“夜先生留下來吃個飯啊!我請你!”
回應他的隻有車子發動機的一聲轟鳴。
夜雲霆開車走了。
餘生站在那,抬手對著遠去的車揮了揮,歎道:“愉快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呢。”
這個夜雲霆,比他原本想的還要變.態,這種氣都能忍,就因為輸了一場遊戲?
餘生搖了搖頭,他的直覺告訴他,遠沒有如此簡單。
從夜雲霆昨晚上會答應他提出的遊戲賭局這一點來看,就已經不同尋常了。
哪個男人會有心情和情敵打遊戲?賭注還如此隨意。
真的跟玩兒似的。
嘖,不簡單啊不簡單。
……
姚茗和鄉親們選擇了在周日上鎮政府舉報抗議,就是看準了周日沒人上班。
因為沒人上班,所以政府工作人員也就沒辦法第一時間組織人員阻止眾人,甚至都沒辦法及時發現。
等政府工作人員聞風趕來時,本地的媒體早就已經在采訪姚茗和張律師了。
現在想壓下這件事就已經不可能了。
一旦進入公眾視野,輿論風暴就會開始發酵。
自然,張律師的人脈又多又廣,早就安排好了媒體朋友在暗中推波助瀾。
等到周一,此事已經上了姚茗老家所在鄉鎮的報紙頭條和電視新聞,市裏頭也有了相關報道,網上的輿論傳播就更加迅速和遠了。
蘇寶兒午休的時候接到了姚茗的電話。
“寶兒,張律師說事情進展得比他原來計劃的更加順利,政府比我們想的要更雷厲風行,可能我再過兩天就能回去帝都了。”
姚茗很高興,說的話裏每個字都帶著愉悅和輕鬆。
在沒有走出這個山村以前,她也和村裏人一樣,覺得根本沒有辦法將姚曉峰叔叔這樣有權有勢的人給拉下來,更別說要讓他得到法律製裁了。
那時候,哪裏能知道法律的力量?
姚茗很慶幸,慶幸有這樣一對明事理有遠見又疼愛她的父母,送她走出了山村,去了帝都,在那裏有了見識也有了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