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拿過來看了一眼,隻見她眉頭輕蹙,然後掛斷了來電。
蘇寶兒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繼續和鈴蘭的討論,但沒一會兒鈴蘭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這回鈴蘭蹙眉猶豫著沒有馬上掛斷,她的手指要按又沒按下去。
蘇寶兒見了對她道:“接一下吧,反正我也不急。”以她對鈴蘭的了解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糾結。
鈴蘭是很溫柔的女人,但卻又是很果斷的個性,會讓她糾結猶豫的事情並不多。
能讓她糾結的那必然對她而言就是重要的。
鈴蘭對蘇寶兒抱歉的點了下頭,起身接起電話走到一旁。
蘇寶兒繼續將目光放在桌上的設計稿上,鈴蘭本就對嫁衣感興趣,蘇寶兒感覺她這次設計的嫁衣比上次那件婚紗要更加好。
“寶兒,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必須得先離開,設計稿你先看著,我處理好事情再聯係你!”鈴蘭神色慌張的過來對蘇寶兒道。
蘇寶兒忙點頭道:“好,你去吧。”
對於蘇寶兒的體諒鈴蘭回以感激和抱歉的笑容,她匆匆拿了包離開了。
蘇寶兒看著鈴蘭那匆忙得小跑起來的身影,鈴蘭平常是個比較慢性子的人,言行都比較和緩,極少有這樣匆忙慌張的模樣。
她會這樣的話,蘇寶兒腦海裏立刻就跳出了一個名字——闞澤。
這些年來,她見過的鈴蘭著急慌張的時候次數不多,但基本上都是因為闞澤這個男人。
蘇寶兒的猜測沒錯,鈴蘭剛剛接到的電話確實是闞澤的手機打過來的,但卻不是闞澤本人打過來的。
而是一個陌生女人,說是闞澤出了車禍,倒下時手裏的手機還停留在通訊錄頁麵,她是最近聯係人,這個好心的路人就給鈴蘭打了電話。
鈴蘭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剛剛電話裏那好心人說的話在她的腦海裏反複回響。
那人說闞澤頭部受傷流了很多血失去了意識。
說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沒人敢去動他隻能等救護車。
清晰的畫麵仿佛就在鈴蘭眼前,她身體都是冰涼的!
有淚水從眼眶裏滾落,她抬手用力拭去淚水,卻又繼續不停地有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突然就覺得不恨了。
又或許應當說,她從來就沒有恨過。
在聽到闞澤出車禍那一瞬間的心痛感就說明了,她對他,從來都是愛著的。
車子在路上呼嘯而過,鈴蘭在路上又接到了闞澤手機打過來的電話,是一個護士,告知了她救護車現在在往哪一家醫院趕去。
油門一踩,車速愈發的快了起來。
……
鈴蘭走後蘇寶兒便獨自一人在涼亭裏坐著,她想著鈴蘭剛剛那明顯慌亂無措臉色蒼白的模樣始終覺得不太放心,猶豫再三還是打電話給全能讓他看看鈴蘭離開蘇家後去了哪裏。
或許鈴蘭會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全能在鈴蘭抵達醫院後就立馬彙報給了蘇寶兒。
“她在等一個車禍重傷的人搶救,名字叫闞澤。”
“我知道了,你繼續關注,看看她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蘇寶兒還是不放心的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