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西,你別走。”睡夢中,易小瑤依舊叫著安澤西的名字,翻了個身,撲空了,一下子驚醒,並用手劃拉著,哪裏有安澤西的身影?
原來是個夢呀。易小瑤扁了下嘴,移動了下身子,閉上眼睛再睡,頭還暈乎乎的,反正也不用上班,索性好好的放鬆一下。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哪裏有點不對。
啊?她居然沒穿衣服?
是誰?
她雙手按在太陽穴上,努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況,跟慕閑逸一起喝酒,然後……
是他?這個該死的家夥,居然趁她喝醉了做這種事?
易小瑤的氣憤隨即被一種恐懼感代替,她失身了,她對不起安澤西,就算再舍不得,也必須要離婚了,就算離婚了,也絕不能讓安澤西知道,否則的話,他一定認為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慕閑逸,我跟你沒完。易小瑤恨恨想著,先去浴室洗澡,仿佛要將自己洗幹淨一般,然後穿好衣服氣憤的出門去了。
昨天晚上是他送她回來的,那應該就住在樓上,易小瑤來到了慕閑逸的家門外,啪啪的拍著門,沒有回應又按門鈴。
“誰呀?”慕閑逸被門鈴聲吵醒,睡意朦朧的去開門。
啊?是她?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看到易小瑤站在門外,慕閑逸頓時睡意全無。
昨天晚上從易小瑤那裏回來之後,胡亂的洗了個澡,隻穿了一條短褲就睡著了。
易小瑤原本是來大興問罪之師的,見他隻穿了一條短褲,忙移開目光,“快去把衣服穿上。”
“哦。”慕閑逸轉身返回,隨手抓了條褲子穿上,又拿了件白襯衫往身上套著重又拉開了門。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臉上,把慕閑逸給打懵了。
“幹嘛打我?”慕閑逸怔怔的不知大清早的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自己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了?”慕閑逸摸著被打的半邊臉,往前探著身子看易小瑤,“你是不是酒還沒醒呢?”
“慕閑逸,你少跟我裝糊塗,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易小瑤丟下這句話,氣乎乎的轉身就走。
“喂,把話說清楚。”慕閑逸剛要追出去,發現自己鞋還沒穿呢,轉身去穿好鞋後,再看走廊上已經空蕩蕩的不見了易小瑤的身影。
怎麼回事呀?慕閑逸的手再次摸向被打的半邊臉,轉身返回來了,低頭看到自己忙亂之中居然還係錯了扣子,索性又把襯衫脫下來,隨手丟到地板上。
“我招誰了,惹誰了?連個吻都沒吻上,還被打了一巴掌。”慕閑逸光著腳跺在地板上,大聲的吼著。
他哪裏知道易小瑤是誤會了跟他發生了關係才打他的,還以為是易小瑤回過味來,知道他是故意將她灌醉了的才生氣的。
不就是喝醉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打人嗎?
“氣死我了。”慕閑逸自語著走進浴室衝了個澡,穿好衣服想去跟易小瑤說一下。
當他來到樓下易小瑤的家門口時,任他怎麼按門鈴都不開,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便打她手機。
此時的易小瑤正窩在床上傷心呢,聽到手機鈴聲,是慕閑逸打來的,賭氣把電池給摳出來,往旁邊一扔。
無奈之下的慕閑逸隻得去上班了。
無助的易小瑤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錢小雅了,把手機電池裝好,給她打去電話。
正在上班的錢小雅剛接起電話,就傳來易小瑤的哭聲。
“寶貝,怎麼了,別哭,慢慢說。”錢小雅忙安慰著她。
半晌,易小瑤才止住哭聲,但仍不時的抽泣著,“小雅,我好怕。”
“不怕,不怕,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在錢小雅的心裏,她是個樂觀的女子,很少哭的,除非遇到了重大的事件。
掛斷電話後的錢小雅向領導請了假就直接來到公寓。
門一開,還沒看清易小瑤的樣子呢,易小瑤就張開雙臂抱住了她,並哭起來。
“乖乖,不哭。”錢小雅意識到發生大事了,否則易小瑤絕不會如此的。
錢小雅擁著她走進公寓,讓她坐到沙發上,回身把門關了,這才坐下來。
“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錢小雅能想到的隻有醫院停了她工作的事和安澤西的事。
“我要離婚了。”易小瑤本來想說昨天晚上的事的,但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呢?在即將出口之前改口了。
離婚?錢小雅愣了一下,“是你要跟他離,還是他要跟你離?”
這應該不算是意外吧,現在關於安家少奶奶的不利傳聞鋪天蓋地,何況安家向來不待見這個媳婦。
“是我要跟他離,確切的說是他的家人逼我們離。”就在錢小雅來之前,易小瑤想了很多,認為非離不可了,盡管安澤西還不知道,但她已經做了對不起對方的事了,就算安澤西不肯離,她也會執意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