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煊見她噤聲,以為她詞窮認輸,不由得心情大好,“既然你都要告我非禮了,若是我什麼都沒做,豈不是對不起你給我安的罪名?”
“……什麼意思?”慕瀠訝異抬首,不明所以看著他。
忽然,他鬆開她手腕,正當她興奮地想,他是不是放過她的時候,身體突然被打橫淩空抱起,由於重心不穩,她急欲抓住東西來穩住騰空的身子,纖手在半空中亂晃,眼看就要掉下去。
慕瀠隻能往他身上靠去,雙臂自然而然攀上他的脖頸,用力抱得緊緊的,眸子因害怕緊閉,生怕他一個鬆手,自己會摔得很疼。
當背部置於柔軟之中,慕瀠鬆了一口氣,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睜開眼打算趁機逃離,一個黑色物體突然壓在她身上,大床跟著凹陷。
她瞪大眼眸盯著放大的俊臉,伸出手推了推他,他紋絲不動維持壓倒她的姿勢。她隻能嚐試用語言去溝通,小聲說:“你起來,我要走了!”
這一次,她刻意加重了語氣,以及非常堅定自己的想法。可這樣的姿勢下,她實在不敢亂動。
男人的占有欲是危險的,聽說越是反抗越能勾起他們的興趣,不知她現在裝死行不行?
“我說過傷了我,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如此平穩的語氣,與剛才相差十分大,他好整以暇睨著她。
那宛如黑夜之中獵豹明亮的黑眸,目不轉睛注視著她,眸中透露的信息讓慕瀠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仿佛在思考怎麼把她吞入腹中。
“要是你亂來,不管你真醉假醉,我都會對你動手!”慕瀠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隻差沒拍著胸口保證。
“是嗎?”秦邵煊歪首故作深思道,表麵上在揣測她中的真實度,實際壓根就沒放在心底,隻是做做樣子,滿足一下她。他覺得自己交足表情後,又湊近她幾分,漾開迷人笑臉說:“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說完,不等她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就著她微張的唇吻了下去。他很滿意這次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可是血腥味盈滿兩人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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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酒店頂樓總裁辦公室,一室黑暗,僅靠從玻璃幕牆投射進來,灑落在地麵上的月光來維持屋內光線。
朦朦朧朧之中,落地窗旁邊立著一抹修長身影,他的目光落在對麵大廈的某個早已熄燈房間,腦海裏幻想的是她坐在辦公桌後,努力畫著設計圖的模樣。
歎息聲溢出唇邊,一想到那個倔強的女人,他除了歎氣好像不能做別的。因為她什麼都不需要他幫忙,任何事都一個人扛。
別人分手亦是朋友,而她似乎想跟他斷得徹徹底底,一點點藕絲都要鏟除。
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跳動著,休眠的時候出現的一張張照片是屬於她的,他還記得她,隻怕她早已恨不得將他在她心底連根拔除。
突然,電腦返回正常操作,整棟酒店大大小小的攝像分布在電腦桌麵,而且不止一頁,但重點不在這些上,在於剛剛跳出要求視頻通話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