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也不想的。她不同意跟我們走,而且還打算叫人,我們一時情急,就隻好把人弄暈帶回來。”為首的男人也說得相當無奈。
“你還有理了是不?我們現在是黑社會嗎?我們是正當商人。不肯跟你們走,不會用嘴說嗎,不會解釋嗎,要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動手,喊打喊殺嗎?”
寒洛十分生氣,他建立寒氏保全公司,就是想把這些人帶回正途,結果他們仍在用以前的方式行事。真是氣死他了!
“……”男人抿唇不敢再說話,但他們用慣了這種方式處理問題,一時半會也改不了啊。就像他們如今穿著西裝,可也不能馬上變成上等人啊。
“你們下手到底是有多重,人到現在都還沒醒?”寒洛收回手,對他們三個搖首,看來自己必須下一番功夫了,最好能殺雞儆猴,不然這公司上上下下都是以前一起混的兄弟,每個人都像他們這樣辦事,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輕輕打了下後頸,最多昏睡一會就行,可她確實有點久了。”男人不禁開始擔心,他明明使的力氣不大,可人為什麼就是不醒呢。
寒洛揉了揉發疼的額角,看著他們三個就覺得礙眼,於是隨意打發掉他們:“下去吧,準備點吃的送來,她醒來該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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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顫動,眉頭輕攏,慕瀠緩緩睜開眼睛,頸上傳來的痛楚令她蹙緊雙眉,她下意識伸手想去按一下,借此緩解疼痛。可映入眼簾的景物,使她的手頓在半空中。
雖然此處裝潢得很豪華,用料十分講究,但視線所及每一處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一點熟悉感都沒有。所以她很肯定自己第一次來。
她撫著螓首慢慢坐起,不小心扭了一下脖頸,後頸立刻發出抗議,疼痛感令她倒抽一口冷氣。房間有點黑,夕陽餘暉落在高大的落地窗上,昏黃傾瀉了一室。
落地窗麵前,有個黑影,她眨了眨眼眸才看清那是一個人,照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她記得暈倒前有兩個男人說有人想見自己,應該就是這人了吧?
原本在沉思的寒洛,聽到抽氣聲本想立即回頭詢問,但最終他按捺住了。因為他等著人自己走過來。
“你是誰?是你要見我麼?”她站了起來,雖然還有不適,但至少意識清晰了,而且她也想問問他為什麼派人擄走自己。
啊,對了,她是在送花途中遭到這事情的,那時候還豔陽高照,而此時卻是黃昏西落。她到底昏過去多久了,不知道老板娘和邵煊會不會擔心,於是立刻伸手去摸口袋,打算翻手機打電話,卻發現口袋空無一物。
定睛一看,她手機不就在那人的手中嗎?慢慢挪步過去,她出聲說:“先生,不管你什麼原因要見我,起碼把電話還給我,我打電話報下平安。”
“不急。”寒洛把看向遠處的視線收了回來,看著鏡片反射的自己,臉過於嚴肅,於是他勾起笑容:“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望著那些占滿一大半辦公桌的美食,他微笑示意她坐下,見她不坐他隻好先坐了下來,故意把手機擱在一旁,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我們有什麼好談的?”難道他在記恨前幾天酒吧的事?她不禁這麼懷疑,因為除了這件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值得他把她擄來。
“不餓嗎,那我們來談談別的。首先,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寒洛,是寒氏保全公司的總裁。”他無所謂地聳了聳雙肩,一邊介紹自己一邊把手伸至她麵前,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把手機還給我,我要走了!”他答非所問的態度刺激了她,咬緊牙關,半眯起眸子,忽略他伸過來的大掌,眼珠一轉,彎身越過辦公桌,欲搶過自己的手機。
他早就看清她的意圖,先一步用另一隻手拿起手機,故意讓她夠不到:“你那麼急著走,就不怕見不到他嗎?”
“誰?”她隱約覺得他口中之人會是自己,此時浮現腦海的人。難道這男人的目的是用她來威脅他?不行,她絕對不能扯他後腿。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表情明顯告訴他,她已猜到自己所提及之人。
“你不還沒關係,就當送你好了。”說完,她立即轉身,頭也不回跑向唯一的門。
寒洛穩穩坐著,一點也沒有起身去追的意思,反而把玩起手中的手機,等待她自動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