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洛帶著幾名壯漢,來到B市的酒吧街。這裏晚上很熱鬧,白天開店的相對比較少,但有些商家夜晚白天都經營。夜晚給愛玩的年輕人,白天則搖身一變變成清吧,招待一些聊天喝點小酒的上班族。
這裏不是他的地盤,但他如入無人之境,來到一間酒吧,尋了一個位置翹起二郎腿,黑眸掃過這家店,然後招手示意帶來的人開始行事。
幾名壯漢接到無聲指示,便恭敬頷首,接著開始遊走在各桌之間,把原本在喝酒的客人全部‘請’了出去。店員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名身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對寒洛的行為蹙眉,但仍算鎮定處理:“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
看著那幾名壯漢凶神惡煞地嚇跑店中的客人,他很無奈,上前想去阻止,卻招到兩名壯漢擋路阻攔。最後,他隻能望著客人跑光,空蕩蕩的店,眉頭深鎖。
注意到那名穩坐如泰山的男人,眉宇間有著些許怒意,本不想上前再惹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這些人沒離開的意思。他隻好上前詢問。
“叫你們老板出來見我。”寒洛懶得去解釋這麼做的原因,直接道出真正來意,今天他見不到人就不打算離開。
“額……”經理心想,一定好似老板得罪了人,不然人家不會找上門,於是他選擇了說謊:“我們老板不在,出遠門去了。”
“遠門?是嗎?看來必須把店砸了,他才會回來。來人,給我動手。”寒洛不是那種不打聽清楚就貿然來的人,他敢肯定自己要找的人此刻就在店內。
幾名壯漢聽到命令,大掌扶在椅子上,正打算拿起來砸。經理看得是一陣驚慌,立刻投降,畢竟毀店那麼大的罪,他可扛不起:“先生,請別動手,或許是我記錯了,我這就去替你把老板找來。”
經理嚇得手腳發冷,全身止不住地顫抖,連說話也帶著抖音。他轉身用眼神示意店內服務員看好場子,自己則跑去後麵請老板來解決事情。
馬軒一聽經理說有人來鬧事,便立刻從睡夢中驚醒,快速穿好衣服,跟經理一同來到店麵。他一出現在這裏,便立刻接收到兩道銳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硬生生刺穿。
他順著感覺看向眼光來源,看見一名男子,坐在那裏,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明明他站立著,而男子坐著,他卻覺得自己矮他一截,氣勢明顯被對方壓製住。
“這位先生,我們並不認識,你為何過來鬧?”馬軒自己得罪過的人,他記得很清楚,但眼前這男子他連見都不曾見過,何來得罪之說?
“肇事逃逸,不知得吃多少天牢飯?”寒洛挑眉冷笑,故意試探性詢問,黑眸直盯著他,不打算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因為這些都是重要訊息。
馬軒臉色驟白,不過很快掩飾掉。不會這麼快就露餡了吧,不可能吧?他斂起笑容,換上一張嚴肅的臉,說:“什麼肇事逃逸,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耍懶的本事倒是一流,可怎麼就敢做不敢當呢。”寒洛可沒錯過那點表情變化,一開始他懷疑而已,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於是,他看著馬軒,手指撫了下雙唇,示意對方看著。然後他張口,無聲念出車牌號碼。
看著嘴型,馬軒在心裏默念,最後他發現寒洛竟在念,昨晚自己駕車撞人的車牌號。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他大掌因緊張而握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昨晚沒有開車出去,又怎會發生肇事逃逸的事,你別無中生有。若你再不離開,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報警叫警察來帶你們去嚐嚐在警察局過夜的滋味。”
“嗬嗬。”寒洛笑了笑,絲毫不把馬軒的話聽進去:“我記得自己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肇事逃逸這件事,是昨晚發生的吧?你又是如何得知,而且很確定地說自己沒做過呢?”
“……”馬軒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一陣青一陣白的,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竟然因懼怕寒洛的氣勢,而一時口快說錯話。
“別淨想做損人的事,與其花那麼多心思在算計別人身上,何不安守本分把店搞好。你最好聽我的勸,否則我與你為敵的時候,你會走投無路,一無所有。”寒洛笑得很溫柔,說出的話卻極具威脅。
馬軒被寒洛當著那麼多人麵前警告,麵子有些掛不住,不服氣便出言頂撞:“是嗎,那也得你有那個本事。”想掰倒他,癡人說夢,這一帶誰敢於他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