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他柔軟的聲音,整個人感覺快要化了,愣愣地盯著他:“嗯。路上開車小心,到家給我電話。”
接著,她在他的目送下,轉身回屋。他那如同能射穿身體的視線,一直伴隨著她進屋才被門板阻擋。進屋後,媽看到她氣喘籲籲,紅著臉背靠門板,還疑惑詢問,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回答,就匆匆忙忙上了二樓。
把自己塞進軟綿綿的大床,身體在發燙,想起他把自己抱在懷中,腦海裏都是他的影子,各種各樣的表情。她像一個瘋狂的收集機器,把他的每一麵都收藏進自己腦袋。
身體越來越燙,感覺熱氣一直網上冒,她翻身坐在床沿,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放溫水,然後脫掉身上衣服泡進水中。水一遍又一遍撫摸她的肌膚,令她唇邊逸出舒服的聲音。
掬起溫水潑向身體,素手劃過鎖骨處,項鏈的觸感讓她停住手指。她拿起櫻花形鏈墜細細察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最近,她經常會不知不覺勾唇微笑,不止麵對買花客人的時候禮貌性笑容交足,而且一個人的時候,她仍有在傻笑。這樣的她,好幾次被老板娘抓個正著,所以被調侃。
老板娘說,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幸福體,歲時隨刻都散發著幸福的味道,看的別人很是眼紅。幸福嗎?她真的獲得了嗎?她的幸福真的會是他嗎?
在浴缸裏站起身,拿起掛在牆上的大浴巾,把自己包住邁了出去。伸手抹去鏡麵上的白色水霧,鏡子裏的自己笑得一臉幸福。
忽然,她眼前忽然一黑,身子向一旁偏,幸好她及時扶住洗手盆,才沒摔得難看。隻是即便她站穩了,頭依然在暈,眼前景物像在旋轉,而且有股惡心感往上湧,想吐又吐不出來。
“怎麼回事?要感冒了嗎?”待眩暈慢慢過去,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呢喃自問。摸了摸自己額頭,沒發燒呀,可剛才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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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很潮濕,一大早便下了一場雨,到處濕漉漉,人也變得毫無精神,隻想一直窩在被窩裏,睡個夠。
櫻落溪步下樓梯來到飯廳,那裏早已放好早餐,以及一份折疊好的報紙。她莆坐下,傭人阿姨立刻送上溫好的牛奶。
她一手端起牛奶湊近唇邊,一手拿起桌上報紙攤開,眼眸才剛瞟向報紙,便立刻被牛奶嗆著,開始劇烈咳嗽。因為咳得很用力,她眼角都掛上水珠。
待緩了緩,她重新拿起報紙,睜大眼眸,想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閉上眼睛,手拿報紙放在自己麵前再睜開,映入眼簾的頭條幾乎讓她暈倒。
她多麼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是假的,是她沒睡醒導致出現了幻覺。可無論她閉合多少次眼睛,那事實就這麼明明白白印在報紙上。
抓起報紙,她快速衝出家門,可頭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害她倒退好幾步,腳下踉蹌,身子控製不住向後倒。這一次一定摔得很疼吧,她索性闔上眼等待疼痛襲來。
可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是腰身被摟住,拉進一個溫暖的胸膛。她睜開眸子,立刻跌入一雙深情且帶著擔憂的黑眸之中。
那雙黑眸恍如天上耀眼星辰,她本以為這世上除了他擁有一雙好看的眸子,就再無他人,原來還是有的。可待她看清楚抱著自己的人是誰,她就馬上推開了他。
原來那雙眼睛,隻有他才擁有,不會有第二人。而她竟對那雙眼眸念念不忘,這可是傷她至深的人啊,為什麼她還學不會忘記!
“一大早就橫衝直撞,趕著去哪裏?”知不知道弄傷了我會心痛的。顧晨關心詢問,隻不過後麵那句話沒有說出口,而是在心裏說。
“放手。”熟悉的聲音響起,她的心開始不規律跳動,為什麼就是不能對他做到心如止水。她忽然好恨自己,非常恨!她雖拉開彼此距離,但他的手卻依然放在她腰上。
“說還是不說?”顧晨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可話中的堅定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你自己看個夠!”她掙開他的掌控,將手中捏緊的報紙甩到他身上,懶得再跟他廢話。她要是再不去,恐怕會有意外發生,那些記者太纏人了,那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抓起報紙,快速看了一眼,然後轉身看著她的背影,說:“你打算用什麼身份去?她的好朋友,還是她前男友的現任女朋友?這樣的幫忙,你覺得她會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