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根蔥,敢來打擾老子的好事!別以為人多,老子就怕你們!”男人看到人越來越多,不禁往後退了一小步。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隻要氣勢還在。
“好大的口氣啊。沒打聽清楚這家酒店的擁有者,就辦了這裏的會員卡,看來我底下的人辦事不力,竟讓這種人擁有特權。”西裝男人讓出一條路,顧晨從中間走了出來。
他蹙起眉頭看了一眼狼狽的邵煊,接著帶笑的臉瞬間變了臉色,然後一室的淩亂使他更加火大。到底是誰給了這種混賬VIP卡,得要好好調查清楚,免得進入這裏的人素質都變低了。
“你是顧晨……這裏損失的一切由我賠償。”顧晨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對惹怒的人即使是小事也被整得很慘,更何況他砸了顧晨的店。
“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立刻走。”男人馬上揮手示意屬下離開,這種人他得罪不起。
“想走,得先問過我的朋友,他說可以你就可以離開,否則別想離開這裏。”顧晨可不像其他人那麼好說話,邵煊怎麼說也是他兄弟,兄弟說怎樣就怎樣。
而當事人秦邵煊,沒怎麼把心思看他們怎麼處理,把注意力集中在慕瀠身上。隔著外套擁緊她,卻發現她在發抖,而且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怎麼了,是不是冷?”他抬手逝去她額上的汗,以為她是冷導致,於是更加用力抱緊她,“這樣感覺好點了嗎?”
“他們……他們對我下藥了。”她很難受,渾身像被火燒般灼熱,極其渴望冰冷,更恨不得剝掉身上的衣服。幸好理智戰勝了藥力,可這一刻她能控製,不代表下一刻也行。
“下藥!”顧晨和邵煊同時驚叫出聲,接著兩雙泛著怒意的眸子看向嚇得哆嗦的男人。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的酒吧使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真是不想活了。你們全部給我一起上,打到他們永遠不敢。”顧晨決定今天替天行道,替那些曾經被他這樣對待過的女子討回公道。
顧晨的人同時向那四名男人靠近,將他們團團圍住,打算來場困獸鬥。男人們嚇得直往後退,直至退無可退,後背貼在冰涼的牆上,他們趴在地上求饒。
顧晨非但充耳不聞,還命令自己的人不用留情盡管打。他有點擔憂地看著慕瀠,以及一臉怒火的邵煊,正打算安慰的時候。
“這些人交給你,我先帶她離開。”邵煊打橫抱起懷中的她,信任地看了兄弟一眼,完全無視身後的慘叫聲,抱緊她離開酒吧。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他擔憂得一路連闖幾個紅燈,所謂的‘下藥’就是指春、藥。唯一的解藥就是男女交歡。他不想趁人之危,又不願看到她那麼痛苦。頓時陷入兩難的局麵。
“你要帶我去哪裏?”她難受極了,說出來的話仿佛帶著呻吟。瞥了一眼窗外飛掠的景物,她清楚這不是回家的路。
他知道那個家有肖磊在,而她現在又這樣,太吃虧了。於是,走出龍騰的他立刻決定去向:“我家。”
她瞪大眸子:“我不去你家,我要回自己的家。”明明最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就是偏偏遇到他。
可就在剛才快被人侵犯的時候,她腦海裏首先浮現的不是肖磊,而是他秦邵煊,還在內心呼喊他的名字。結果,他真的出現了。
“聽話,現在的你隻能聽我的。難道你想回去讓他看見?”他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按住她欲解開安全帶的手。他真的不想就這樣放開。
她強調要回家,難道是希望那男人來照顧她?還是就算吃虧給他,她也覺得沒關係?一想到那男人跟她同住一個屋簷之下,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都是他的錯,是他親手將她推到肖磊身邊,可他現在後悔了,卻不知該如何才能重新贏回她的心。
“是啊,我又怎能讓他再為我擔心呢。”她的手漸漸放鬆,當意識到他的手拉著自己,她快速抽回,把手貼在胸口,看向窗外,不再看他一眼。
肖磊經常為她擔心,實在是不該再嚇他了,如今自己這副模樣,他定會追究。實在不該再讓他身陷囹圄,一次就夠了。
她也非常清楚,一旦有涉及她的事,肖磊會變得大失方寸。還記得,兩個月前,他因她的事衝動把人打成重傷,進過警察局,不該再連累他了。
可她這麼一句無心的話,聽在邵煊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激起他滿腔醋意。她就這麼擔心肖磊會知道麼,還是害怕被肖磊看見自己再次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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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天空還烏雲滿布,另一側天邊已露出魚肚白。晨風席卷大地,掀動白色薄紗窗簾。一切寧靜而美好,沉睡的大地隻等陽光照射便會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