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斂認慫,所以烏潯也就沒有再繼續故意刁難他,烏潯把完脈之後,衝著賀崇安說道:“他的傷勢恢複的情況不錯,沒有出現腐爛和惡化的情況,再過兩天就可以下地了。”
等的就是這句話,薛斂不動聲色的往賀崇安那裏瞟了一眼,見他麵色如常便收回了目光,心裏有些沒底。
“那就多謝薛大夫了。”
賀崇安道了聲謝,帶著人皮麵具的烏潯點了點頭離去,屋裏一下子就剩下了賀崇安和薛斂,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薛斂現在心裏正在咚咚咚的打鼓,萬一他之前說的話都是唬他的怎麼辦,想著有這個可能他就感覺不太妙。
“申二。”
賀崇安突然很正經的叫了一聲,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讓薛斂心頭一跳,他在心裏哀嚎著。
明明他隻是一個大夫而已,為什麼他要這麼辛苦呢。
“大哥?”
心裏哀嚎歸哀嚎,他還是遲疑的應了一聲,賀崇安擰著眉頭看著他,“這次前往北盛,計劃可有順利進行?”
這應該說的是往趙彥深身上種蠱的是吧。薛斂眉頭一挑然後就點了點頭,“大哥,這個你放心,那趙彥深身上的蟲是我親自種的,我很確定成功了。”
“那就好,隻要等我們控製了北盛的皇帝,問出他們虎符的下落,再控製住方永,那這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原來他心裏打的是這個算盤,薛斂眼珠子轉了一圈,笑了笑,“那大哥成功的時候千萬別忘了我啊。”
他嗯了一聲,然後表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你先休息,明天我們就去暗室教訓那個賤人給你出氣!”
薛斂沒有說話,隻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目送著賀崇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他臉上堆起來的假笑瞬間瓦解,烏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從窗戶那裏跳了進來,懷裏還抱著那隻小狗崽。
薛斂看到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幹嘛一直抱著我的狗,她不喜歡你看見了嗎?”
烏潯頭都沒有抬起來看他一眼,更別說回應他了,薛斂氣的牙癢癢,他發現這個烏潯離開了白鴉之後膽子就越來越大了是怎麼回事。
“明天記得把情況都探查清楚。”
烏潯逗弄著懷裏的小狗,過了一會抬頭看著薛斂,薛斂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他直起身子坐在床上,“剛才賀崇安的話你都聽到了沒有?”
“嗯。”
“那你不要去跟白老彙報嗎?我記得方永國的誰是白老的徒弟。”
烏潯逗弄小狗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這事關主子什麼事?”
薛斂啊了一聲,然後想想也是,就沒再去問他接下來要怎麼做的問題了。
第二天接近晌午的時候,賀崇安就來了,手裏還拎著一罐子煤油,薛斂看著他手裏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呢,賀崇安就開口了。
“你今天可感覺好些?”
薛斂點了點頭看著他。
“那我們就走吧。”
薛斂這才想起來,他們要去哪,他眼神變了變,全程沉默的跟著賀崇安走到了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