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蠱之前,葉宗隹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一點也沒有頹敗的樣子,他等不起了。
想著自己的野心,他心中就漫起了滿腔的不甘,最後想到已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葉宗隹的時候,他咬了咬牙並沒有撤回自己的管控。沒事,再等幾天,說不定那隻蠱蟲還活躍著呢,那就再等幾天好了。
他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可是卻明知道著沒有什麼底氣。
可是,野心這兩個字,最後讓人無視掉不惜付出一切去完成。
當天晚上,有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人跑到了方永而且還順利的摸了進去,他哈了口氣搓搓手跺著腳取暖,嘴裏呼出的白氣急切又短。
他左右張望著,最後用身上的最後一塊銅錢換了街角的乞丐帶路,東宮外門臨街,他眼神閃了閃,衝上前敲了敲門。
有宮人打開門來見到是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語氣便有些不大客氣,
“滾滾滾,這裏是你能來敲門的嗎,不想死就趕緊走!”
他抿了抿唇,“我要見你們的太子葉憧,告訴他我叫賀崇安。”
“什麼賀崇安賀崇亮的,我警告你啊,我們太子殿下的名諱可不是你這種乞丐可以隨便掛在嘴上的啊,快滾!”
說著那個宮人就一腳朝著賀崇安的胸口踢了過去,賀崇安一聲悶哼連連後退,他靠在牆上捂著胸口。
“嗤,就這個樣子還說要見我們太子殿下,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樣子!”
說完那扇紅木漆的木門就被狠狠地關上了,賀崇安捂著胸口看著那緊閉的木門,眼神有些複雜。
他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巷子口,有一道身影被街邊的燈籠拉的細長,他隻是抬眼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側身避開了。
那道身影卻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賀崇安?”
賀崇安抬頭看去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容,不過有了薛斂的前例,他現在根本不相信這張臉是真的。
他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你是誰。”
宋蝶臣沒有回答他,隻是慢悠悠的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宣紙,然後跟麵前的賀崇安對比了起來,然後眯了眯眼,“師父的丹青真是越來越妙了,都狼狽成這樣了還能讓人一眼認出來。”
賀崇安暗道不好,拔腿就要跑,卻被竄出來的兩道黑影狠狠的摜在了地上,皮肉觸碰到粗糙的地麵上很快就磨出了血。
“作甚要跑呢,非要受點皮肉苦才能老實?”
宋蝶臣雙手負在身後,笑眯眯的樣子十分人畜無害,賀崇安被那兩個製服他的人拉扯了起來,他吐出了一口血水瞪著他。
“萬蝕蟲,牽機蠱,雲煙囈……賀族長應該不陌生吧?”
宋蝶臣歪頭笑著問道,賀崇安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他。
“賀族長別這麼驚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挑了挑眉,掀開了寬大的袖子,小臂上露出了一小塊黑色的圖案,不是很完全,但是賀崇安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是圖騰,而這個圖騰的主人,就是白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