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讀書多，不用顯得。”萊恩嫌棄的把眼鏡丟在一旁：“這玩意兒隻會另你雙眼蒙塵。”
“哎呀哎呀，才幾歲哦，就可以嘴上花花的，哄女孩子開心呢，這麼油腔滑調，是不是都是公爵夫人教得好啊？”克莉絲汀神情似笑非笑的。
“媽媽還教過更多哦。”萊恩正著臉色，稚嫩的臉上有著無比認真的表情說道，“姐姐等我九年，我們就都是二十一歲了。”
“有點心動呢。”克莉絲汀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份紅暈，愈發嬌豔：“可你還是會長大的，而我永遠隻能是現在的樣子了。”
“我會成為大陸第二個聖魔導師的，那個時候一切困難都不會是困難。”
“好吧，那麼未來會成為聖魔導師的小學徒，現在先把雅兒維尼導師給你布置的任務拿走好嗎。”克莉絲汀打了個響指，一本書從層層疊疊的書架後飛過來。
萊恩一瞬間仿佛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他有氣無力的從克莉絲汀的手中接過厚度堪比手掌的《功能魔法的基礎和延伸》。
“好了，現在圖書館沒人了，我也該休息了。”克莉絲汀小手掩嘴，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這是在趕人了，萊恩行過禮，轉身離去。
木頭與石板摩擦發出的吱呀聲小去，兩扇門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之後。
克莉絲汀背後的空間逐漸扭曲，一條筆直的長腿首先邁出，然後整個曼妙的身體從空間的另一頭穿越而來。
空間撕裂後的波紋被世界緩緩愈合，火紅的長發繞上了克莉絲汀的臉頰。癢癢的，還帶著濃重的香水味。克莉絲汀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去宮廷花園，被各種混雜的氣味熏得頭昏腦漲。
“這香水味隻能讓我想到在流竄在酒館裏拉客的**。”克莉絲汀揮揮手，窗戶和大門都緊閉的的圖書館內卷起一陣風，吹散了來者身上的氣味。
“**可買不起，我專門跑去西大街集市買的，這麼一瓶夠她們接一個月的客了。”雅兒維尼在克莉絲汀麵前坐下，短裙下兩條長腿相疊。
“那是貴族夫人們用來遮掩體臭的？”克莉絲汀嘴上毫不留情。
雅兒維尼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抬起手臂嗅了一下，說道：“真的有這麼差勁嗎。”
“豔俗。”克莉絲汀用詞準確。
“好吧，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不是來吵架了。”雅兒維尼雙手一攤，正式的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克莉絲汀。”
克莉絲汀歎一口氣，有些感慨道：“好久不見，你都從妹妹長成姐姐了。”
“這是在諷刺我年紀大了嗎。”雅兒維尼雙手交叉，放在腹部，氣定神閑道：“有些人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最近又多了個戀童癖的癖好？想對我的寶貝學徒做些什麼？”
“雅兒維尼，別忘了你剛才說過不是來吵架的。萊恩身體裏有什麼你知道的，不需要把他當孩子看待。”
“據說教廷那邊一直在收集這種帶著神性的人，他們想幹什麼？造神嗎？”
“都是些破碎的沒法看的東西，哪能登上神境。”
“我記得你以前不信這種東西的。”
“我在這裏呆了十二年了，這圖書館三層三萬本書，我看了五千本，我沒以前這麼固執了。”
“克莉絲汀。”雅兒維尼突然輕聲呼喚道，聲音帶著悲傷，“我會救你的，這個圖書館不能是你的囚籠。”
克莉絲汀伸出雙手，按住另一雙微涼纖細的手。
“雅兒維尼。”她說，“不必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