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笙在醫院養病住院,倒也沒有與外界隔離,第二天她稍微有點精力的時候,就忍不住想摸手機玩一玩。
摸了一圈,沒摸到。
她狐疑地看著在旁邊老爺椅上坐得四平八穩的顧景昀:“我手機呢?”
他眉頭也沒皺一九六下:“拿去充電了。”
“這都一天了,還沒充好?”
“誰告訴你昨天就開始充了?”他劃拉了兩下手機,“我今早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沒充好電,拿到外麵充電去了。”
“床頭櫃就有插座,你拿到外麵?”鍾笙擺明了不相信他的鬼話,“快還給我。”
顧景昀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站起身往鍾笙那邊一站,彎下腰插上充電器,連在了自己的手機上。
鍾笙:“……”
“我手機也沒電了,可床邊插座隻有一個,我有什麼辦法?”
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隻想揍人。
幸好這個欲望沒能持續多久,顧景昀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百分之九十八的電量,吭哧吭哧磨蹭了一會兒:“我要去訓練了,等會那誰會來替班。”
雖然他說得淡定,但不知為何,鍾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總覺得有一股做賊心虛的味道。
在顧景昀離去後的五分鍾內,沈易卓趕來。
兩個人就像說好了一樣,絕不同時出現,真正做到了所謂的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比起顧景昀來說,換成沈易卓看護,她要回自己手機的可能性便大了不少。
比如——
“我手機呢?”她看向走進門的沈易卓,掌心向上攤著。
在聽到她問話的那一瞬間,沈易卓眼皮一跳,強裝淡定的功夫顯然沒有顧景昀練得爐火純青:“我不知道,你問問顧景昀?”
“他說拿去充電了。”
“哦,”他微微舒了一口氣,“那應該就是拿去充電了,充電的時候玩手機對身體不好。”
“充那麼久,電早就滿了,”她摳了摳自己的手指甲,“其實你們之前在門外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無非就是網上一些風言風語,我寫小說那麼多年,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他們那些手段在我這邊早就不新鮮了。”
頓了頓,她彎唇一笑:“我知道你和顧景昀不讓我上網是好意,但這些事情我總歸是要知道的,你們又不能讓我一輩子不上網。”
沈易卓倒是沒有想到她早就聽到了昨天他和顧景昀之間的對話。
再隱瞞下去也毫無意義,更何況那本來就是顧景昀闖的禍,讓她盡早了解到顧景昀惹禍精的本質,從此敬而遠之也很不錯。
仔細想了想,他從床底下翻出手機遞給她。
一切都很順利。
可這一套做法在顧景昀那邊是完全行不通的,因為她說這番話的忐忑與緊張會原封不動地傳達給顧景昀。
他會翻著眼睛:“有本事你心別跳那麼快,既然害怕就別看,能拖一天熱度就消退一分,你還真當我是什麼一線明星了?”
舔了舔略有些幹澀的唇瓣,鍾笙接過手機,發現手機已經被人關機了。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顧景昀幹的。
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不靠譜,動不動還戲精上身,偶像包袱極重,偏偏做事大部分都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