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已經聯手,自該如此。隻是,有來有往才是正理兒。”說到這兒,陳貴妃的聲音也提高了許多:“最近本宮總是休息不好,頭疼的厲害,這太醫院半天找不到方子,真是煎熬啊!”
陳貴妃看著花弄影,花弄影立即心下會意,她立馬請命:“娘娘,民女不才,尚懂得一些醫理。如若娘娘不棄,民女願意為娘娘按摩推拿。”
陳貴妃心想著這樣的花弄影還算是機靈,便笑著點頭,很滿意道:“既然你有心,以後就來本宮宮中伺候著吧。”
說完後,陳貴妃帶著身邊的侍女太監離去。花弄影也自己回到了自己的關押的閣樓。
剛走出幾步之遠,隱隱聽的陳貴妃身邊的宮女說道:“娘娘,我看這個女子並不是生有的燈,您就不怕她暗中搗鬼麼?”
陳貴妃不屑一瞥身邊的那個宮女,淡定的神色早就說明了自己的信心。
“她是個機靈的,如今我與她是一條船上的人,隻要她敢破釜沉舟,那麼我便與她同歸於盡!”陰狠的眼神之中,讓那個侍女背後一涼,她隻好不再說什麼,連忙跟了上去。
另一頭,花弄影剛踏進閣樓裏,就發現自己身邊的汾玉姑姑早已經叫人打暈,並且五花大綁地到在一側。
花弄影剛衝上去,還沒有喊出聲音呢,就被身後一隻大掌攬入懷中。
花弄影的心中泛著陰冷,若是汾玉姑姑有什麼不測,她一定會讓那個人碎屍萬段!
就在她快要反擊之時,身後的那個人已經鬆開手,花弄影隻得趁這個機會大口大口喘著氣。
轉身一看,卻對上穆溱那雙深邃之中帶著狐疑狹長如斯媚眼。即便她對穆溱有著種種防備,雖然她是滿腹的算計,可是對上那雙眼,她就會心軟,就會悲天憫人,會不知所措。
對於背叛,她一直都不會原諒。是的,在苗疆的時候,在她親眼看到穆溱和漪瀾攻訐連理的時候,他就已經背叛了她!
如果不愛,為什麼要時不時撩撥她的心?如果愛,為何還要帶著執念認為她殺了漪瀾而耿耿於懷?
花弄影立即下意識地攤開穆溱的懷抱,自己退避好幾步,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你會不會犧牲自己嫁給我?”穆溱問道。
言外之意,便是說他確定自己就不甘願嫁與他,既然已經有了答案,為何要問?
“不會。”
一句不會,似乎是宣判,是幻覺,在穆溱冷不丁的時候給了他一巴掌。
可是穆溱心中又是矛盾不安的,他明明不是最期待這樣嗎?在沒有查清楚漪瀾的死因之前,證明花弄影是清白的之前,他是不願意和她有任何牽扯的,不是已經發過誓了麼?不是已經在苗疆百姓的威逼之下歃血為盟了嗎?
花弄影輕輕嗬笑出聲,語氣之中盡是不屑與嘲諷,他猛然驚醒,目光中不可置信的望向她:“笑什麼?”
花弄影輕蔑地看他一眼,心中卻是涼了大半截,嘴上依舊是淡淡的:“沒什麼,隻是笑人生世事無常,禍福難料罷了。”
穆溱微微皺眉:“你最想嫁的人,是江無痕吧?”
他心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起初是有些憤怒的,可是僅是片刻之後,他還是收回了憤怒變得理智起來:“他不惜犯下欺君死罪也要替你安排好一切,還有這些日子以來暗中安排的這些,無不是為了你。可是即便如此,你們就能天長地久麼?”
“這些日子以來,他究竟在做些什麼?”花弄影急急問出聲,可是穆溱心平氣和看看元方,並沒有回答。
“還有今日陳貴妃特意前來幫你,著恐怕不是巧合吧?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你不說也沒關係,總有一日我都會查出來的。不過沒有了柳素衣這個惡毒婦人撐腰,那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官員也是時候除去了。這件事,你的功勞最大。”穆溱這些話,幾乎都是摩挲貼近花弄影的耳垂說的,顯得十分曖昧,灼熱的空氣不同更新流動,卻絲毫沒有退怯心尖上的燥熱難耐。
還沒等花弄影反應過來,穆溱就笑著離開了。不久後,躺在地上的汾玉姑姑也行了過來,她看著平安無恙的花弄影,心裏才稍稍放心下來。
隻是看著眼前的小主子神色嚴峻,汾玉姑姑也不好再多問多說,畢竟這個時候說出來,似乎隻會給花弄影添堵罷了。
按照陳貴妃和花弄影的約定,她每日必須傍晚去給陳貴妃推拿,這才過了一兩日,花弄影這天就按照原來的計劃,走向了陳貴妃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