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也是就算有人發現了,他也有辦法不會讓對方壞了自己的好事。
九歌祭天的時候他是有一些驚訝現在還有人會祭天,而且從天象來看還是正道傳統的祭天,不是那些四不像,但是也就僅此了,在即將要成功的時候,他隨便抬抬手就能夠讓祭天的人身死道消,再不濟也廢掉一身本事。
祭天不是兒戲,上天的威勢不是可以挑釁的,上天已經知道你要祭拜它了,最終卻又被打斷,還不是它不願意被你祭拜,那自然祭天者就要倒黴了。
它可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沒有成功的。
所以九歌當時明明知道危險來臨卻也沒有動彈,隻是調動靈力希望能夠阻擋那黑光。
可是沒想到,他的手段竟然被破了。
這是專門針對祭天盤的東西,要破除,除非帝王紫氣而不可,古時祭天,帝王一定要出席,這也是一個原因,有著帝王紫氣坐鎮,世間一切巫邪均無法靠近。
現在早已經沒有了帝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這世間隻怕也隻有那一個人。
而祭天的那個人是誰幾乎是不用猜了。
知道這一點,男子竟是笑了起來。
“不愧是本神看中的,嗬嗬,終究隻是凡人。”
“去將遮天鏡擺出來。”
一個匍匐在地上的黑影低低的應了一聲,布置了起來,一麵晶瑩剔透如水晶的菱形鏡麵迎風而漲,最終嚴嚴實實的將這一片區域遮擋了起來。
同時在遮天鏡布置好之後,原本隻是零散的生機開始如溪流一般從四麵八方湧進來,全部灌入那盤坐陣法中心的人身上。
天空之上,似乎有一雙威嚴的天道之眼察覺到問題在不斷的巡視,幾次有浩瀚的天道之力落在這一片區域,卻又都挪開了。
華國各地上,道行高深的玄術師們,無疑不對今天九歌的祭天有所察覺,有的人算出方位再看從江縣的洪水,連道高義,朝著從江縣的方向趕了過來。
傳承的破壞,甚至斷層,讓當今玄術界的選術士們,哪怕是隱世不出的大拿們也對於祭天了解算不得透徹,也沒有多少人敢去祭天。
現在出現了這樣一位高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總是要過去看一下的。
在一個路燈昏暗的巷子裏,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扶著牆狠狠地喘了忌口粗氣,看著天上高掛的太陽,露出一絲笑意。
“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弟,做得好。”似乎是又想起什麼,老人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你也不要怪為師,為師這樣做,也是不得以。”
此人正是被追殺的半山老人。
此時的他看起來情況很不好,比起在南城影視基地見到時候要狼狽了不少,衣襟上滿滿都是血跡,其中一些已經幹涸發黑,起碼是幾天前的了。
而有的還是鮮紅色,粘稠血腥,時間還不長。
“半山,把東西交出來。”
一個甩著拂塵的女道姑出現在半山巷子頭,而後麵是一個光著腦袋手拿佛珠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