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千恬不禁流下了歉意的眼淚,明明是自己害的她哭的,為什麼她卻原諒了自己,還把過錯全都推到她自己身上。
第一次,千恬為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朋友哭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女孩的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
此時月色朦朧,星光卻把天空照亮了!把四周的景物也鑲上一層金光。
坐在大樹下,白霜靠在千恬的肩膀上,“千恬,你剛才為什麼會生氣啊?”
千恬頓了一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是怎麼了,就是聽見你說忘了我第一次笑的時候很生氣。然後就想跑步了。”
“你一生氣就想跑步嗎?”白霜像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樣,驚奇地看著她。“你難道養成了一生氣就跑步的習慣嗎?”
“嗯,這個習慣,大概是從五歲開始的吧。”
“你能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嗎?”白霜一臉期待看著她,“我很好奇以前的你會是什麼樣的!”
“嗯...”這段過往她不是不願提起的,可是看著身旁女孩好奇的雙眼,自己卻又不忍心拒絕,“那就從我哥哥講起吧!”
“好耶!”白霜一邊興奮地看著千恬,一邊躺她的腿上,找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她。
她想看看千恬的所有表情,高興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不開心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害羞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所有所有她都想知道!
寂靜的夜晚中,除了偶爾幾聲草叢裏的蟲鳴,就隻剩下一道稚嫩清脆的女聲——但是,女聲稚嫩中卻帶著悲傷,清脆中卻又透著幾分難舍。
“我從小就沒有爸爸、沒有體會過父愛的感覺;也許,在同齡孩子眼中,我就是一個異物般的存在吧!”說到這裏,千恬自嘲看了天空一眼,下一秒,她的眼神卻又充滿著溫柔:
“但是,從我記事起,我就有一個哥哥陪在我身邊,哥哥總會在我跌倒的時候扶我起來,在我傷心的時候安慰我、在我受挫的時候鼓勵我;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他總會第一個想起我。
他比我大兩歲,無論從外表還是內在亦或者是成績,在大人眼中,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一個品行兼優的好孩子好學生!
他是那樣一個優秀的人,優秀的無可挑剔!
記得有一次,我犯了錯被母親教訓,雖然母親隻是說了我兩句,可是我的心裏還是很生氣。哥哥就帶我去跑步,從山的一邊跑到另一邊,他告訴我,人心裏有什麼事,都不要憋著,要發泄出來,而跑步就是一個很好的發泄的方法!
久而久之,我便養成了一生氣或者一不開心就去跑步的習慣。”
白霜仰著頭,看著千恬講到她哥哥的時候表情那麼溫柔,那麼開心,那麼燦爛!她突然有點不高興了!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白霜大吃一驚...
講著講著,千恬的眼中突然充滿了寒冷之意,“本來以為哥哥會陪我到永遠,誰知道我們村裏突然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說她是哥哥的親生父親,他要把哥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