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舒第一次用少司令的口吻下答指令,嚴肅的語氣讓在座的軍官都正襟危坐,隻因此刻的她渾身都散發著讓人畏懼的氣勢,直到很久以後,這幫“老人”才知道,那股氣勢是將王之勢。
吳滿倉此前久經沙場,自然知道雲舒的用意,從座位上站起,行軍禮,答應的爽快:“屬下領命!”
雲舒沒有給時繹之兵臨城下的機會,而是讓吳滿倉帶兵在半路伏擊,雲陽地處平原,沒有山丘,雖有足夠多的樹木,但因正值寒冬,樹木早已枯榮,說是伏擊,其實也不過是硬碰硬。
正午,豔陽高照,一聲槍響,頃刻間,炮火轟鳴,硝煙彌漫,遮雲蔽日,戰士們奮不顧身往前衝,頓時,鮮血飛濺。
吳滿倉踢開身邊敵軍的屍體,向左右望去,理他不遠處的一個士兵右臂中了一槍,卻用不熟練的左手死命地掃射,麵目猙獰;右邊的士兵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來,還有看不見的地方,大家都拚命的廝殺著,子彈已經用盡,他換上砍刀,衝在陣前,後麵的士兵也不是慫貨,將手槍裝回槍夾,拿著砍刀奮勇直衝,沒有一個人退縮。
血紅的晚霞在漸漸消退,最終“左翼軍”的指揮喊了撤退,他的士兵昨晚鬧了一天的肚子,體力不支,再戰隻會徒增死傷,然吳滿倉卻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帶著存活的士兵追了上去,將“左翼軍”的指揮斬於馬下,才收兵回城。
首戰告捷,但雲舒知道時繹之不會給她慶祝的時間,他喜歡疲勞戰,一仗失敗立馬組織新一番的進攻,直到最後,敵人陷入疲憊期,最後再一錘定音。
果不其然,就在當晚,時繹之發起了第二次進攻,雲舒不應戰,不過象征性地讓吳凡帶著五百的士兵做做樣子,因為他根本沒想著攻城,不過是想擾亂雲舒的思維,讓她不敢掉以輕心。
這招換做旁人或許有用,但對於雲舒,這個同他並肩作戰十幾載的人,毫無用處。果真,在雲舒換第三批士兵的時候,時繹之鳴金收兵。
雲舒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回頭吩咐士兵好好休息,然後在天空剛露出個魚肚白的時候,命吳凡帶著精神抖擻的一千精兵出了門,直逼時繹之軍營,沒有策略,就是杠!
她要死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昨日時繹之的兵深夜作戰,這個時間一定還在養精蓄銳,這個時候開戰,讓他措手不及,雖不能直接取勝,卻也能給他一個重創。
這一仗並沒有持續很久,五個時辰,吳凡將時家軍逼退了一裏地,雖沒有將他趕回淮南城,卻已經達到雲舒想要的效果,待大軍回城後,她修書一封,托胥帶去給時繹之。
黃驊很好奇,就直接問了,“你寫了啥?”
雲舒淺笑,答:“放心,不是什麼侮辱他的話,不過是同他打個商量。”
黃驊不解,問:“總不能是讓他直接投降吧?”
雲舒:“當然不是,我問他願不願意與我合作,淮南城的發展離不開雲陽,他若想將物品運出去,還不花費過多的人力,還是要靠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