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江少卿暫住的旅館,今天出門竟然沒有遇見車賢家的尾巴,倒是少見的很,進了旅館,向小廝報了江少卿的大名,她便被帶到二樓的上等房,敲響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她不認識的老頭,穿著灰白色的大褂,滿臉的褶子,眼神呆滯無力,見到雲舒,笑問:“您是雲小姐吧?”

雲舒點點頭算是回答,老頭側身讓她進屋,客氣道:“少帥在此等候您多時了,您進去吧。”

說完便走了出去,還好心地帶上了門。

雲舒繞過擋在身前的屏風走了進去,便見江少卿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見她進屋,起身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雲舒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坐到一旁的木椅上,臉上帶著三分笑意,說:“那我倒是覺得江少帥可以去這臨建的港口擺個攤,替人算命,我想以您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將那些個老瞎子比下去的。”

江少卿也不惱,道:“那倒不必,這天下人的命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我隻想算雲小姐你一個人的命。”

“那恐怕要辜負江少帥的一番好心了,”雲舒接過江少卿遞過來地茶水,喝了一口道,“我命由我不由天,隻怕您是算不出個所以然的。”

江少卿反問:“是嗎?”

雲舒點頭,算是回答他的問題,將茶杯放到桌上,在椅子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而後問道:“你怎會有解慕容老家主所中之毒的解藥?難不成當年是你家下的毒?”

江少卿不答反問:“你就那麼相信我身上會有解藥?或許我沒有,隻是騙你的呢?”

雲舒不答,這種無腦的問題她著實不想回答,這男人是不是一個兩個地都這麼無趣,認為全天下的女子都是沒腦子的生物,她既然來了,就證明她篤定他身上一定會有解藥,這種侮辱人的問題完全沒必要再提一遍。

見雲舒不回答他,甚至連白眼都不屑於丟給他一個,江少卿有些尷尬地摸摸頭,選擇回答她剛剛提的問題,道:“這毒倒不是我江家下的,卻是我江家提供的。”

雲舒終於舍得分給他半個眼神,抬眸問:“那是誰下的?”

江少卿答:“時梟雄下...”

他還沒說完,就被雲舒打斷,“你胡說八道也要挑人,慕容清是時伯父的大舅子,他怎麼可能會下毒害他!”

在雲舒心中,時梟雄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即便他要殺人,也是明著來,這種暗地裏給人下毒,絕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江少卿沒想到雲舒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愣了半晌才道:“我剛得知此事也是你這反應,可當我知道當年的內情後,我就不這麼想了。”

見雲舒沒有理他,江少卿便自顧自的講著:“慕容清不是慕容家的孩子,他是之前的慕容老家主在路邊撿回來的孩子,剛巧那時慕容老家主的幼子夭折,而老家主的妻子已經沒有生育的能力,所以慕容老家主瞞著族裏的其他人,讓慕容清頂了那早夭孩子的名字在慕容家生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