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所以你不用做任何事,就單純的受著就行,剩下的,都交給我。”
有那麼一刻,雲舒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當初她也是這樣肆無忌憚地向時繹之表達她的愛意,一次又一次,即便當事人拒絕,她也依舊沒心沒肺地說著她的喜歡,這樣的江少卿,居然讓她感覺到有些心酸。
這一刻,雲舒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江少卿了,她不是時繹之,做不到麵無表情地直接拒絕,也不能像他那樣,直接甩手就走,畢竟解藥還在他身上,思來想去,雲舒隻得耐著性子和江少卿講道理。
雲舒:“江少卿,或許現在我和你說什麼強扭的瓜不甜,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 ,你也聽不進去,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這生要嫁便嫁我愛的,亦愛我的人,很抱歉,你不是我的有緣人,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她不相信日久生情這樣的話,即便是日久能生情,生的也不會是愛情,愛情這種東西從第一眼見麵的時候就注定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強求不來。
江少卿看著一臉嚴肅的雲舒,知道她不是在同他玩笑,但他也不是那種被拒絕就輕言放棄的人,所以他依舊是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等著吧。”
說著,不給雲舒任何反駁的機會,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放到她麵前,叮囑道:“這是解藥,一日一次,一次三粒,半月後,那毒素應當便能全解。”
再交代一些服藥的注意事項,待雲舒都牢記之後,轉身離開。
看著他落寂的背影,雲舒愣了會神,或許她前世被時繹之拒絕後,轉身離去的背影亦是如此吧。
前世的她向時繹之表達了多少次愛意,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唯獨記得的是,時繹之從來 沒有點頭答應過,甚至被她吵得煩了,躲在軍營不肯見她也是時常的事。
時間久了,軍中的士兵都暗地裏說她癡心妄想,誰會娶一個母老虎回家做妻子啊,每每聽到這話,雲舒總報以苦澀的微笑,若是在家中做一個大家閨秀便能引起時繹之的注意,那她願意在家中坐上一輩子,可就是因為她知道不能,所以她才想著到軍營,學權謀,學武功,學一切她曾經不愛的東西,隻為讓時繹之多看她一眼。
可最後呢?無論她學的多好,時繹之連一個讚賞的話都不曾給她。
雲舒走出旅館,才發現她出門的急,沒有帶傘,但想著這裏離慕容府並不遠,並婉拒了小廝的好意,將傘還了回去,其實這樣在雨中漫步也挺不錯,她前世最愛做的事便是一個人在雨中漫步,倒不是這樣有多麼的詩情畫意,隻是隻有在這個時候哭泣,才不會有人分得清她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也隻有這樣,才不會有人說她懦弱。
“怎的不撐傘?”
熟悉的聲音,再抬頭,便看見自己腦袋上方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傘,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
“你不是應該在蘇州嗎?怎的跑到這裏來了?”
對於黃驊突然出現在臨建,雲舒感到有些吃驚。
黃驊順手將雲舒往傘裏拉了幾分,答:“我有個鼓浪的朋友想加入我們的隊伍,我昨日當麵去和他談了一下,等談完發現鼓浪和臨建相離很近,就順路過來瞧瞧,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