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驊也沒想著隱瞞,直接回道:“我和雲舒有要事相商,談完發現時間已經晚了,我便送她回來,有什麼問題嗎?”
這話確實沒什麼問題,但雲舒身上的血跡卻告訴時繹之,他們之前有遇到危險,而且還是不小的危險 ,無視了一旁的黃驊,他直接問雲舒道:“是誰?”
“渡邊湘野,”看著時繹之陰沉的表情,雲舒警告道:“這件事你不許插手,我自己能解決。”
車賢家本來就盯著他,他這時要是貿然出手,一定會引起兩家的紛爭,但以他們在華夏和北冥的影響力,這家族紛爭一定會上升到國家上麵,為了她一個小人物,完全沒必要。
時繹之點頭沒有反對,他既然下定決心要尊重她,那麼她說的話,他一定不會反對,她不讓他出手,他就在身後默默地關注她,等她需要他的時候在出現。
看著時繹之難得的配合自己,雲舒很滿意,回頭看著一臉欲言又止地黃驊,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黃驊:“恩。”
見他轉身,雲舒怕車賢家的人又折返回旅館算計他,又囑咐道:“你別回那個旅館了,去找楊大光,兩人相互有個照應,也安全些。”
黃驊背著身子衝她搖搖頭,回道:“知道啦,放心。”
一直看著他消失在街邊,雲舒在進了府,卻不想時繹之一直跟在她身後,便停下來問道:“有事?”
時繹之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地說:“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明日我能陪你一起去找黃驊嗎?”
雲舒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行!”
他去了,易容逃跑的事不就露餡了。
時繹之以為她是害怕自己去搗亂,立馬解釋道:“我隻是怕渡邊湘野的人會再來找我的麻煩,我想去保護你,你放心,等你進屋,我一定在外麵等著,絕對不會打擾你們,我...”
“時繹之,停!”雲舒突然打斷時繹之的話,道:“你放心,渡邊湘野不會在傻到再來找我的麻煩,若你真想幫我,就在家好好盯著宋金枝,明日我要送她一份大禮。”
說完,不管時繹之作何反應,自己先走了。
她既然已經要離開臨建,那麼宋金枝的前世和今生的帳,也是時候該算算的了。
曾經,在她剛到淮南時府那會兒,宋金枝還不像後麵那般過分,不過是耍些女人的小心思,不是冤枉雲舒偷拿了她的東西,就是哭喊著雲舒打她,一開始雲舒並未想著和她計較,隻當做是一個要糖的小孩,可後來有一次,她的人暗中使壞,將季淑軒打成重傷,雲舒找到時繹之那裏討公道時,卻被宋金枝反咬一口,說她誣陷。
最後,雲舒當著時繹之的麵,掏出防身用的短鞭,將宋金枝的臉打開了花,自那以後,她們兩個的仇算是結下了,宋金枝看她不爽,她看宋金枝亦是如此,但礙於時繹之,她很少嚴懲宋金枝,隻要她不做的太過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饒了她。
可就是這樣的一再避讓,讓這個不識相的女人越發的得寸進尺,最後將雲舒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